第122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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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清辞默了一瞬,抬起手背为他将泪水擦干,这一次,他好歹没躲开。
&esp;&esp;在凌燃的强烈控诉下,终是将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但他听了以后,更加伤怀惊恐。
&esp;&esp;怎么能不惊呢?
&esp;&esp;“攀上四楼”!要知道那可是玻璃幕墙,即使上面有铝板和一些延伸出的边缘拐角,可其中的危险性哪是能开玩笑的?就算是国外不怕死的外国人,也都是将其当做挑战项目。
&esp;&esp;“你怎么那么傻啊!”
&esp;&esp;凌燃紧紧将他抱入怀中,眼泪抑制不住流满他的脖颈和锁骨,两人现下没有任何阻隔的紧贴在一起,却没有任何旖旎的氛围。
&esp;&esp;“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
&esp;&esp;上一次不要命的毫不犹豫随自己跳进海里,这一次又不要命的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攀上四楼,人的命又能有几次?没有了性命,一切于个人而言都成了虚妄。
&esp;&esp;生活中常有人嘴上经常说着不想活了,没意思,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当死亡的恐惧向自己袭来时,又有谁能真正洒脱的坦然接受?
&esp;&esp;就连当初的自己,在汽车滞空的那几秒钟之间,都无法抑制感受到死亡的可怖。
&esp;&esp;自己碰到过那么多人,唯有谢清辞,好像全然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白皙的手腕,说割就割了;无尽的深海,说跳就跳了;危险的高楼,说爬就爬了。
&esp;&esp;哈,现在倒是答应的好好的,以后爱惜自己的生命,不为自己也为他,要好好活着,可说让他去看个病,第一句就是治不好了,算了……
&esp;&esp;回忆起那一晚的对话,凌燃的担忧简直要要溢满心脏。
&esp;&esp;戚砚铭,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为什么还不回来?国外的菜那么难吃,有什么好留恋的?难不成是蝴蝶扇动翅膀,毕业困难,延毕了吗?
&esp;&esp;出来后,凌燃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为他涂抹药膏,在他忍不住瑟缩的时候又轻轻帮他吹着。
&esp;&esp;吹完头发还有衣服要洗,凌燃打开他的背包,才发现那套被折叠放好的高定礼裙。
&esp;&esp;如果今晚没有发生那些事,自己一定会在节目结束时给他送上一束最美的永生玫瑰花,然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光明正大的拥抱他。
&esp;&esp;凌燃虚虚伸出手将裙子抱入怀中,口中小声念念有词,最后又将它展开放到一边,将两人另外的衣服投放到洗衣机,才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
&esp;&esp;第二天清晨,他又强行包揽了为他穿衣、洗漱、投喂早餐等各项事宜,谢清辞小声说想自己来,通通被他霸道驳回,直把他搞得面红耳赤。
&esp;&esp;上药时,冰冰凉凉的透明膏体被一点一点抹上他的手心,灼热与冰凉交织,却未曾牵动他的心绪。
&esp;&esp;谢清辞呆呆的盯着他发间小小的旋,眼神一转,无可避免的看到了他后颈上的红点,白皙与深红交织,异常明显,也异常的……刺目。
&esp;&esp;他看了一会儿,思绪却不禁飘回到了小城家中的那天早晨,雨声滴滴答答,丝丝垂落,奏响了一支别致的哀歌。
&esp;&esp;他清醒起身时,在凌燃身上看到了同样的痕迹,心绪混乱不宁,只是机械的将他烙满红印的胳膊塞回被子,照例准备好早餐后,他钻入茫茫的雨雾中,在微沉的雨声里独自前往了小城的医院。
&esp;&esp;昏暗的诊室被惨白的白炽灯强行照亮,哈欠连天的医生在他交回各类自评量表时才拾起厚重的眼镜,看完几张表后眉头紧锁。
&esp;&esp;在他自述完自己的状况后,才几次清嗓,慢慢悠悠道:“分离性身份障碍,当然,也不排除是分离性遗忘症或是精神分裂症。你说曾亲眼目睹爱人差点面临死亡的场面,自那时起产生了应激反应,也是最主要的精神刺激因素……”
&esp;&esp;从医院出来之后,他将诊断结果看了又看,每一个字都像被扭曲了一样,后来甚至不记得自己具体想了些什么,只是浑浑噩噩的前往菜市场,挑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