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页)
旁人来应对。此时见场面僵化,忙站出来劝阻。他似乎是个有些主见的人,忙对众军道:“事急从权,我等可先听从这位大人的意思,倍道兼程赶往宜阳。想必行军司马能了解我们的难处,不会怪罪。”那些百夫长见有人出来担了责任,忙连声诺诺,向自己的兵士做几个手势慢慢后退集结。
裴湛见了那几个奇怪手势心中忽然隐隐有些不安。不过这一丝不安的情绪很快被狂喜所冲散。想到自己弹指间消弭一场祸事,心中不禁有些飘飘然。裴湛现在只恨殷七七不在身旁,不能让他看看自己如何了得。裴湛脸上虽然仍竭力保持冷漠,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回到夜王府应该怎样向冯劫表功,顺便向殷七七炫耀一番。裴湛心想不如我将危机夸大数倍,也可显出我的能耐。随即想到大叔如此精明的人,如果所言不实,一旦被发觉,反倒前面的功劳也被看轻了。又想到让张子信出兵的决定也是自己下的,怕免不了被殷七七嘲笑一番,不如不去表功掩过这一节。可是张子信出击打了个空的话,自己仍是要被殷七七嘲笑。正在裴湛为自己该如何表功纠结的时候,他很快体验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
见裴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头目回过头来向裴湛笑一笑。裴湛似乎有一种错觉,整齐洁白的牙齿放佛在他阴沉肃杀的脸上绽开一道光明。脸上的丑陋刀疤正好斜斜的和那道光明交错而过。美与丑的强大的对比反倒生出一种奇特的慑人魅力。裴湛正在惊叹,那小头目笑笑,问道:“大人,裴湛是谁?”
第十三节 容刀(上)
裴湛似乎觉得所有的鲜血都涌到自己脸上,他的后背忽然感到莫名的燥热,让他觉得又刺又痒。裴湛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问:“你说什么?”那小头目望望他,又笑了笑道:“大人,我刚才问您裴湛是谁?”裴湛心中第一反应是:“完了,被发现了!”
可还没等绝望抽走他全身的力气,他忽然又想到,不对,如果被他发现,他怎么又会如此恭敬地问话?裴湛艰难的咽口吐沫,强自镇定道:“为什么这么问?”
那头目拘束的搓搓手,指指裴湛还未插回剑鞘的青铜佩剑道:“卑职只是看到大人剑上的刻字,感到迷惑罢了。”裴湛愣愣的看着自己的青铜佩剑,只见剑身上赫然刻着“裴湛人品不好”六字。裴湛现在掐死冯劫的心都有了。
裴湛恨恨的盯着青铜佩剑看了半晌,向那头目道:“裴湛是夜王府的幕府,一向狡猾多端,用计往往出人意表,是我们的一大对手。但是,这个……他的品行似乎不太好。所以我刻在剑上,时刻提醒自己。”坦白说,裴湛的后半句虽然违心,可是前半句却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裴湛是个喜欢争强好胜的年轻人,在夜王府众人眼中他似乎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有时候他喜欢得意洋洋的表现自己,然而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得到大家的几句赞赏。就连经常和他作对的殷七七,每次和裴湛吵闹吵闹,也往往是因为有趣。
每当大家谈起比他年长几岁的魏伯阳的时候,那种钦佩的语气,总让裴湛失落好久。他也很渴望接受人们的称赞,总幻想着有一天可以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才华,能够做成一番大事。他忽然想到年青时候的夜王枭,那个年轻的夜王枭为了一个“你可以仇视我,但不可以无视我”的誓言成了当时的一位传奇。
裴湛有自己的骄傲,一如他骄傲的父亲裴宣。当秦王中了赵国使臣“二桃杀三士”的计谋之后,他的父亲愤怒的摘下覆着面甲的头盔大力的掷在了秦王的酒席上,长身而去。从此裴宣成了唯一一个被人知晓容貌的胭脂都尉。这件事最终导致了十二胭脂都尉的离开,除了他们的传奇,只有裴宣留下了名字。伴随着他们的离去,夜王枭也失去了踪影。他的两位内臣赵亥和冯劫训练了剩下的武士,并慢慢走向分裂。可以挽救这个局面的除了苏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裴湛。因为他的身份所代表的对夜王枭的忠诚,可以成为两边都接受的人选。然而三年之前的“观耳之誓”之后,惊艳的魏伯阳让所有人都发现原来裴湛仍然很稚嫩。
“裴湛?”那小头目努力想了半天,忽然问道:“裴湛和那个夜王府魏伯阳是什么关系?”裴湛的自尊心放佛被那小头目“扑”的捅了一刀,然后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裴湛心中破口大骂,深深地为这家伙打击自己幼小心灵的行为不齿。裴湛气急败坏道:“裴湛就是裴湛,问那么多干什么?”那头目素知这些贵族子弟脾气古怪,忙顺着他的意思道:“是是,既然此贼人品恶劣,不知会用什么下作手法。刻在剑上时刻提醒自己,的确是好的。”裴湛几乎要气炸肺了,心中不由纳闷,今天莫非黄道不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