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插翅难逃(下)(第1/2 页)
测魔广场通往出口的安全通道,渃定心旷神怡的漫步走动。
白嫖过后的路,莫名清新迷人。
因为渃定测魔天赋是甲乙丙丁中最差的丁,再加上他这脆弱的身子骨,所以也没人挽留拦着,直接就可以离场而去。
“舒服得捏,健健康康,比啥都好,”渃定转动脖颈,咔咔作响,“就是有点缺钙,俗称营养不良,今晚必须让老爹给我加个蛋!”
渃定舒心的目光觑看四方,一道望眼欲穿的身影映入眼帘。
此人正是被驱逐至场外的罗大妈,想起了方才她既委屈又不敢诉说的神情,像极了碰瓷完买新车上路,恰逢偶遇同行,含气买下行车记录仪的善举。
“哎害,满目疮痍的伤口谁又在乎深浅,像是永分不清的对错,挑不出老鼠屎的粥。”
渃定眼露歉意,沉默点头之余,双手抱望合十。
“真心祝愿您的孩子能心有所成!像优秀的我一样,哈哈。”
这世间常态本就靠价值吸引,不满足现状皆为必然,自当不由得公平所衡量一二。
有人光脚自当有人穿鞋,别人靠的是手和嘴,而他靠的是摆和烂。
这样也好,如若人人讲理,欺负怕是演变成帮结队,至于抵抗必是舌战群儒。
... ...
通道暗淡无光,少年心向光明。
渃定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今日测魔发生的场景。
开头,大概是灰头土脸走个流程,但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故作无所谓的微笑欣然走出此地。
但他未曾想到,十六年夜以继日的祷告终有一天传来回音,可能从这一刻起,他才算真正踏上了修魔的山路。
“苍天不负有心人,上天入地少年郎!”
渃定飘飘然地向外走着,直勾勾盯着手中不似有假的丁字符,不知为何开心不起来。
渺茫至稀的希望,
或许比不曾拥有更加残忍吧。
不过,一想到今晚老爹得知后原地起飞的震惊模样,渃定傻乎乎的笑了。
“哈嘿哇嘻————”
少年生平有种人生被照亮的感觉,正得意自喜,悠然享受着空气胜利的味道之时。
从远处看,通道的前方忽然浮现两道似人的黑白杂影,正巧不巧位于自己的必经之路上,像极了黑白双煞索命的等待。
“不是吧...今个儿到底是啷个回事,我才十六岁啊,总不至于寿归正寝了吧,这该是真的了吧。”
在少年的视角里,漆黑的通道有一件略白的衣衫正满头的枝叶哗啦而落,身旁一娇弱的雪白身影还不时发出嘻嘻的叮铃声。
莫非是蓄意抢劫?
总不能是闹鬼了吧?
总而言之不像好人呐!
就在渃定思考之时,眼中较为娇弱的白影凑到另一黑影耳边,似乎在诉说他这短命鬼的到来。
... ...
通道对面,布亦般面色发黑站的比直,袖口和领口被洗的生白,穿至一身褪色七八成的漆潮院服。
另一旁的依柔则是百无聊赖的抱着胸,身着白衣站在他身旁,看乐子道:“亦般师兄,赌注来了哟,想好怎么进门臭骂糟老头子一顿,不跑安然脱身的方法了不?”
布亦般哀哉叹息,没给出答案,又或说沉默已是回答。
为了年少一缥缈虚晃的遐想,实验资金断裂,包括亲戚朋友在内,不管亲的还是表的通通寒暄了个遍。
结果了然成一人,成了个有家的孤儿,但他不后悔,只是不该意气用事拿少年的举止作为赌注。
“还是说,亦般哥哥舍得将这么多年来的实验数据分享给妹妹我看看。”
“胜负还未分晓。”布亦般眼里闪过几尺藏露已深的胜负心,人生虽失败透顶,但将希望压至少年身上,亦不想言败啊。
“亦般师兄信心未失,亦是始终不渝,不过妹妹尚有一事不明。”
依柔似玉的目光仍不在意,对于布亦般的侥幸患胜的看法付之一叹,只是如花笑呵,好奇温言问道。“明明只要低头求情,哪怕实验真如杂交,凭借师兄富室豪家,想必也会倾亲投资。”
被大家冠以成功的人,在无数个失败的夜里往往只能独自承受期望落空的苦涩。
知难而弃无人睬,不过追求个结果罢了,适而其次的低头,直至水到渠成万人捧。
总好过这般艰难困苦,等至成功再重新拾起那份遗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