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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伫立着,用他那深邃的眼代替了他的手。
那双眸中饱含着思念、心怜、骄傲和哀伤。
她一天天的长大了。
不知不觉的,悄悄的变成一个甜美的小淑女。
就像她那美丽、纯真、善良的母亲那般典雅的淑女。
他伸出了手,但终究在最后一刻让手停在半空中,紧紧的握拳,似想将那股渴求的思念挤碎般,再度放下手。
他连吸呼吐纳时,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深怕惊扰了梦中的她,只能将她的一切深深刻印在心中。
就是因为想念她的这份信念,让他有勇气克服一切的困难,来到她身边。
“就这样吗?”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黑暗遮掩的角落响起了鬼魅般的低语。
他原是柔情的眼在那一瞬间成了令人胆寒的精锐。
黑暗中缓步走出几乎与他相同壮硕的白西装男子。
他看着他,自嘲地嗤笑一声。
阙宇震任由朱庆麟那审视意味的眼神打量他,他并不惧怕他所散发出来的强势。
这五年多来的日子里,他清楚的知道朱庆麟常常在深夜悄悄来探视朱涵寂。因为他的房间就在隔壁。
每一次朱庆麟到来时,他便会在房内等着,一直到朱庆麟不惊动任何人离去后,他才会过来探视朱涵寂。而每一次都要见到涵涵仍安稳躺在床上的睡容后,他才会安心的回房。
虽说父亲来将女儿带回去是天经地义之事,但他就是无法忍受那一天的到来。
阙宇震明白那一天即将来临了。
今晚,他是特地在这等他的。
“宇震,你长大了。”
朱庆麟向来对这孩子有着赞赏的好感。也许是因为阙宇震这些年对朱涵寂的照顾,爱屋及乌的心态,他几乎也将这孩子视为己出的疼爱。而且,他看得出这孩子的将来必为人中英杰。如果,女儿真能托付给他,也算是涵涵的福气吧。
“但仍取代不了您在她心中的地位。”
阙宇震绕过他,停在床边,凝视着朱涵寂那天使般纯真甜美的睡容,语意深远地低语。
“呃?”
失庆麟扬起一道眉,精练的双眼诧异地看着阙宇震那年轻俊帅的脸庞。
阙宇震轻吁口气,缓缓道出不久前在音乐教室发生的事,朱庆麟从头到尾都面色凝重,眉头紧皱,眼里满是心痛和自责。
好半晌的沈默之后,朱庆麟大掌重重拍上阙宇震的肩上,真诚的道出心中的感谢。
“你把她教的很好。我很感谢你们为涵涵做的一切,真的。涵涵的母亲一定也很感谢这一切。”朱庆麟意味深远的看了阙宇震一眼,淡淡笑道:“宇震,你不用担心我会偷偷带走涵涵。接她回家的那一天,我会是个走在阳光下的父亲。而且,我相信你在涵涵心目中的地位是谁也抹去不了的,即使是我。”
阙宇震似被说出心中掩藏的心事那般,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的尴尬。
朱庆麟似乎对于他的窘境感到有趣。他知道宇震是疼爱涵涵的,但还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而是比较类似责任与义务的亲情和占有欲。
这孩子从小就过分的拘谨和保守,而且一旦认定他该负责的人事物,便会不逃避的一肩扛下。
两个男人都没有发现床上原先熟睡的朱涵寂缓缓地睁开她那圆亮的大眼,在辨认出父亲的身影时,突然自床上跳起身,小手牢牢抓住朱庆麟的外套衣襬,兴奋大叫:
“爸爸!我抓到你了!”
朱庆麟和阙宇震两人对此感到惊讶:心中同时喊糟,而原先受令安静的芭乐,一见到小主人的兴奋模样,也跟着凑热闹地汪汪吠叫,摇动牠毛绒绒的尾巴。
朱庆麟才一回头,身穿宽大棉衫的朱涵寂便扑进他怀里,小手紧紧圈抱住他的颈,撒娇的将小脸埋在他颈窝厮磨着,甜甜地喊着:
“爸爸,爸爸,爸爸……”
朱庆麟感动的将她搂住,闭上眼静待喉间的哽咽和缓。他的小天使!
阙宇震看着他们父女间的深情,心中百感交集,却只能握紧拳,在一旁静静看着。芭乐则汪汪的在他们四周又绕又跳的。
一家人!
“芭乐,安静。”阙宇震只是短声命令,芭乐便乖乖停住狂吠,只是伸出牠的大舌哈着气。他转身走向阳台,让久别重逢的父女独处。他半靠在石围边上,仰望着夜空,听见房内朱涵寂软软稚嫩的嗓音向朱庆麟诉说她的思念和抱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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