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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娃他爹这话里也有难掩的笑意,想着娃子腿断了这么久,都以为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了,没想到竟还有站起来的一天,想想也是开心。
“好的爹,你陪神医多喝两盅不用管我!”狗娃他爹也没看儿子心事重重的模样,听到儿子的话自是重重的点点头,“那是一定的!”便转身出了屋子。
酒足饭饱郎中可还没忘了狗娃的话,借着行针的机会,让与雨一起进了狗娃的屋子。
狗娃本就心急着要与郎中说话却被郎中示意稍安勿躁,直到郎中为他行完针、请了脉才出声问道,“狗娃子,是有什么要与老夫说的?”
狗娃听到郎中唤自己才回过神来,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似乎并没听见他刚刚说过什么?
“我说你这娃子怎么这两天老是走神?”郎中看他那呆呆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听到自己的话。
狗娃低下头,不敢看郎中的眼色,过了半晌才搓着衣角、嗫嗫的道,“神医我对不起你!”
说完抬头看了郎中一眼,见郎中脸色无甚变化,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前几天夜里有个长像十分恐怖的鬼把狗娃抓了过去,还问了一些神医的事情,当时狗娃害怕他吃了狗娃,就就都说了!”
狗娃有些气弱,他知道自己出卖神医是不对的,但当时他也是害怕急了,而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只希望他现在告诉神医还有用,便断断续续的将那夜的事说给郎中听,末了才一脸担忧的道。
“他还说不允许狗娃说出这件事,不然就抓狗娃来吃!神医狗娃对不起你,求求你原谅狗娃,狗娃也知道不应该告诉他神医的事,万一他来抓神医怎么办?”
听了这话郎中和雨对视一眼,狗娃那夜被人掳去之事他们也是清楚的,没想到这孩子竟为这事伤神了这么多天,郎中有些不忍出声安慰道,“你这孩子多半是做了恶梦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
狗娃半信半疑,明明那么真实的事会是在梦中发生的吗?那日所经历的一切仍是历历在目,怎么可能是梦呢,狗娃现在更是糊涂了。
只听郎中叹了声道,“你这孩子就为这事这两天都心不在焉的,你想想这几天你哪天不是好好的躺在自家床上!而且雨就在这外间里歇着,你若真是不见了,他会不知道!
我看怕是你这几日太过劳累,才会日有所思、放有所梦,不如明天就歇上半天,还有你那什么乱七八遭的梦就别在去想了,免得我把你这脚治好了,你这脑子又坏了!”
被郎中这么一说狗娃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自己若真是被鬼怪掳了去,又怎么会醒来后还躺在自家床上,而且自己屋里只有一扇小窗子根本不足已他这么大个人通过。
唯一能出得了门的地方便是红过雨大哥休息的堂屋,若真是自己被掳了出去,雨大哥应当知道才对,莫不是真如神医所说是在做梦。
现在狗娃也分不清当日所见的是梦还是真实了,但莫明的压在心里的内疚之情却是好了很多。
又安慰了狗娃一阵,并让他好好休息明天歇上半天。
狗娃连忙摇头道,“神医,我不累明天可以继续的!”
“你这孩子,你不累、我还累着呢!听话,明天歇上半天,我正好也要进京一趟,去置办些东西。”本来郎中便打算这两日进京晃一趟,好让人都知道他这个神医进京了。
而今日他也看过狗娃的伤势,比自己当初想像的要好上很多,只要按时做复健,已经可以完全不用扎针了,而小主子还等着自己拿到药来救命,他也是时候去人前晃晃了。
听郎中这么说,狗娃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依了神医之言,只是当神医转身之际,却轻扯着他的衣角,小声的问道,“您您还会回来吗?”
郎中回身揉揉他的头道,“傻小子,我是去置办东西怎么会不回来呢,别胡思乱想,不过未时我准回来!”
只是郎中没想到的是,这次他却是失言了,这一去他却是短时间内没法回到狗娃家中了。
次日一大早,郎中便坐上庄子里平日送蔬果去战王府的马车,一路朝着京城的方向行去,这一路颠簸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是看见了京城的城门了。
郎中终在心中松了口气,这马车必定不是坐人的,一路走下来,他这一把骨头都快被颠散了,还好这赶车的把式还有点本事,这车赶的还算平稳,不然他真不敢保证他还能从这马车上走下来。
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郎中和车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