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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敬远气急败坏,也不回话,骑在马上,咬牙瞪眼猫腰踹镫,可劲儿地追,几百亲兵紧紧跟随。
马建忠眼看石敬远就要追上了,紧催战马,大声叫道:“老小子,你看看你自己,五官都挪位啦!肯定活不长啦!杨衮正在前边等着你哪,你已经是死到临头啦!”说着脚一踹镫,马一撒欢儿,又把石敬远拉下很远。
石敬远气得脸上的肉直颤,颔下的胡子都炸了,两眼瞪着马建忠的后背,心里话,我要了你的命,再去会那杨衮!脚一踹镫,把腰一哈,猛追猛赶。
马建忠一看,把石敬远的火拱起来了,紧催战马,头也不回,向前驰去。石敬远迫的急。马建忠就跑得快;石敬远追得慢,马建忠也放慢了速度。两匹战马总是若即若离。马建忠的战马驰到一个山头跟前,马建忠狠一踹镫,坐下马“咴——”地一叫,“嗒嗒嗒嗒”就蹩进山口里去了。
石敬远回头冲着喽兵一招手,喊声“快追”,也跟着绕进了山口。“追呀!”“杀呀”后面的喽兵挥着刀枪,也拥进了山口。
老寨主石敬远进了山口,还见马建忠在前面猛跑,又回头喊喽兵“快追”。可是回头往前一看,马建忠踪影皆无,不知跑到哪去了。急忙勒住马一看,啊!这不是通往飞熊镇的路啊,再往四周一看,只见此地,两旁尽是悬崖峭壁,壁上山头人云:壁脚古书葱葱,地上乱石滚滚;越往里去,地面越窄,窄到尽头,两侧的峭壁都并到一起去了。从山口到尽头,呈牛角形,此地不是牛角峪吗!
石敬远早就知道,山前有个牛角峪,山口有百步来宽,里边是个死角,谁要进了牛角峪,对方若把山口卡住,插翅难飞,古来兵家最怕误进牛角峪。
石敬远看罢,不由瞪眼鼓腮咧嘴捎带踹镫,埋怨自己只顾往前追了,慌中失智,竟上了人家的圈套,钻进牛角尖里,把肠子都要悔断了。自言自语地说:“不好,我得赶紧回去。”冲着喽兵大喊道:“快出山口。”拨马就往回闯。
就在这时,只听山口“咣”的一声炮响。石敬远被震得立即把马勒住。往前一看,伏兵四起,在山口一带,不论山口,还是两侧山脚、山头,旗帜飘扬,刀枪林立,万头攒动。喽兵退到山口附近,两侧山头突然乱箭齐发,与此同时,滚木雷石也从两侧山头上倾砸下来。砸得挨近山口的喽兵,哭爹叫娘,抱着头往后撤,留下死尸无数。
石敬远一看,山口已被卡住,闯不出去了。就想拨马往回撤。这是忽听有人大声喝道:“石敬远,你跑不了啦!”
石敬远勒住战马抬头一看,原来是马建忠,在山口的路上,立马横戟,正冲着自己微笑。只气的石敬远“哇呀呀”暴叫:“马建忠,你们这帮小子,什么屎都拉呀,你把我引到牛角峪里又能怎么样,你要来和我打,我就用火龙棒把你烧死。”
马建忠微微一笑,说:“老头儿,你进了牛角峪,你那对火龙棒就不灵了。我不和你打,你就烧不着我。你要用火,你就用吧,牛角峪里都是你的喽兵,周围都是森林,山口已被我们卡住,只能烧死你们自己。”说罢哈哈大笑。
石敬远说:“火龙棒使不上,我和我的喽兵就在牛角峪里呆着,看你把我怎么样!”
马建忠笑道:“老头儿,你愿意在这里呆着,就呆着吧,过了三天,非把你饿死不可!”
老寨主石敬远听了这话,脑袋“嗡”地一声,眼睛直了,上身一晃,险些栽到马下。
诸位要问,马建忠把石敬远引进牛角峪里做什么?这乃是杨衮定的“引蛇出洞,请君入瓮”之计。
杨衮来到飞熊镇后,就有意降伏盘蛇寨。只是考虑盘蛇二十四寨兵多将广,地势险要,石敬远的火龙棒甚是厉害,不宜明攻,只可智取。与杜家兄弟、马建忠和四棍将接触的这几天里,就有意识的了解了盘蛇二十四寨寨主情况、地理位置和山前、山后的地形。活捉佘表之后,便想出了个将佘表扮成女人,送礼下书,激石敬远亲攻飞熊镇。将他引进牛角峪,然后兵分两路攻取火塘、盘蛇两寨之计。马建忠送礼下书回来,杨衮便叫马建忠带领两千庄兵,埋伏在牛角峪的山口,将石敬远引进牛角峪后,便将山口卡住。老寨主石敬远果然中计,被困在牛角峪中。
与此同时,杨衮命杜家兄弟领兵一千守飞熊镇;命四棍将带兵五百取盘蛇寨;自己带兵五百取火塘寨。
单表杨衮带领庄兵来到火塘山的山脚下,定睛一瞧,这火塘山,山前树木郁郁葱葱,山后烟雾直冲云天,非常壮观。只见这火塘寨,悬在半山腰的,隐于密林之中,只露出来几点青砖红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