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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真宗皇帝叫寇准与王强代替圣上到天波府去吊祭亡灵,然后他甩袖退殿。
寇准与王强一同下殿,王强命人役带着“杨延昭”的人头奔天波府而来。
这阵的天波杨府十分忙乱,院子里边高扎灵棚,请僧、请道超度亡魂,众位寡妇太太们哭声不断,家奴院工们满脸愁云……棺材停放在灵棚之内,柴郡主到后堂来见婆母佘太君。
今天八姐九妹与众太太没让佘太君到前边来,因为自从得知杨延昭人头进京那天起,佘太君就常常两眼滞呆地坐在后堂整天无话,时而眼泪流下,抽泣之声可闻…… 朝廷不去啦,甚至连后堂也不出啦。大伙怕老太太一见棺材昏死过去,所以今天一切事情都没惊动她,但是柴郡主却得来参见婆母,“任炳”也要拜见老娘。
婆媳相见,又是一场抱头痛哭……郡主劝慰婆婆,婆婆又劝慰儿媳……泪水止住之后,柴郡主说:“娘,延昭在云南有个好朋友,叫任炳任堂惠,他随我一路进灵而来,此人长得与延昭一模一样,您见到他真如延昭在世,也是一点慰藉,现在他等在堂外,想要拜见太君。”
佘太君心想,长得和我六儿一样,毕竟不是我六儿,但人家万里送灵而来,礼应见面,吩咐: “有请。”
柴郡主走出后堂把这“任炳”就领进来了。
“任贤弟,这就是老母佘太君。”
老太君一看这“任炳”,当时两眼就直了。太君心想,这不是我六儿吗,怎么说是任炳呢?杨延昭见母亲泪眼末干,鬓霜增重,双目神伤,神态苍老,已经知道这是接连的折磨,不断的打击,以致如此。延昭强作镇静,双膝跪下,用云南口音说道:“老娘您好,‘任堂惠’给老娘见礼。”
老太君一听说话口音不是我六儿,又是一阵难过,说道:“‘任堂惠’呀,快快免礼平身,坐下说话。”
延昭起来在旁边坐下之后,太君说: “‘任堂惠’,一路之上,你押送灵车,多有劳累了。”
“老人家,我‘任炳’与六哥情同手足,应该如此,当初我曾受过七弟的救命之恩……”接着又说了一遍当年天齐庙打擂的经过:“老人家,那年,我在府中住了些叫候,见过您,您大概忘记我了,当年没有七弟救我,我任炳活不到今天,我只恨自己没能替六哥去死呀!”
太君说:“‘任炳’,你有此心.就已是难能可贵了,你与我六儿真是长得如同一人,见到你就想起了延昭。”
延昭说:“老人家,从今以后,您就把我当作您的六儿吧!”
太君说: “好,好,我把你就当作延昭……”
说着话老太太这眼泪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老太太这一哭,杨延昭可有点受不住啦!延昭心想,我杨家七郎八虎闯幽州,只剩下我一人,如今这一人又“死”了,老人家已至桑榆晚年,焉能经得起这痛苦折磨,若不然,我就与她老人家实说了吧!
第三十八回 攀交情约友赴宴 结旅伴暗箭伤人
杨延昭见佘太君一掉泪,怕老母经不起这痛苦折磨,再有个三长两短,他想要向母亲吐露实情。但看到柴邵主坐在旁边,不好谈话,只好把话咽住。杨延昭冒名顶替这个事,够得上一级绝密了,连老婆都不告诉。
偏巧在这个时候,一名杨府家丁进来问柴郡主灵堂如何摆设,柴郡主站起身与家丁奔前宅而去。
郡主一出去,延昭说道: “老人家,不要过于悲痛,六哥不在,我愿代六哥侍候您的晚年。”
太君说: “好啊,我儿延昭能有你这样的好友,九泉之下,自当瞑目了。”说完这话,老太君瞅着“任炳”又掉起泪来。
延昭说: “老人家,您怎么看着我泪水不止呀?”
太君说:“‘任炳’,只因你太象你六哥了。”
“任炳”说:“老人家,那您就把我当做六哥好了。”
佘太君说: “可是,你虽然与延昭长得一样,毕竟又不一样啊!”
延昭说:“您看我与六哥还有什幺地方不一样啊?”
太君说: “你的说话口音就与延昭不一样。”
延昭说:“老人家,这有何难,我与六哥也学会了说北方话,您要不信,待我说两句与您听听。”
太君说:“好,你说吧。”
六郎站起身来,正衣襟,撩袍跪倒用他自己的口音说道:“老娘,‘任炳任堂惠’与您见礼。”
老太太坐在那没动,她直瞪着眼看着这“任炳”心想,这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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