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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当自己的差,受了白眼也不气,性子豪爽,为人真诚,便免不得赢了许多好感,多了许多拜把子兄弟。有一回宫中大宴,皇亲国戚到场,便有人提议赛马。皇城的禁卫军被选作骑师,每人牵着一匹马到围场集合。李朝钺也与众同乐,下场赌一把。
比赛的规则设定十分简单,首先赛的肯定是一个速度,但与旧时传统的方法又有些不同,因为最快抵达终点的并不能算是取胜,而是除了要在速度上快,取得名次之外,手中的弓箭也要
同时射中场内安置的一处靶心。而后将速度与命中率两个比分加在一起,才算是真正的赢家。考的是一个眼疾手快,胆大心细,还不能鲁莽行事的综合能力。如此一来,难度大大提高。
比赛当天,一切看来都井井有条。唯独马群里有一匹马表现的特别暴躁,奔跑过程中发了疯的横冲直撞,沿途踢伤了许多人,马背上的骑手又比较年轻,一个控制不住,最后被甩到了地上,断了两根肋骨。
程铁峰当下不及细想,一个纵身跃到了马背上,撩开鬃毛一看,竟是狮子骢!
此种马性子不单刚烈,还有些疯,正常人基本上治不住,于是程铁峰只好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轻轻刮了一下马屁股,为的是驯服和刺激,事后及时医治,断不会伤了性命。可这匹马疯的极其厉害,教而不善,还直接往看台上李朝钺的方向冲,眼看要惊了圣驾,程铁峰当机立断,小刀刺进了马脖子。而后半旋过身,手指搭上弓箭,烈日炎炎当空,他双眸微微眯起来,下一刻翎箭便有如生出翅膀,朝靶子飞去,轻而易举的刺穿正中红心,将先前之人留下的翎箭一分为二。
同一时间,狮子骢仰天嘶吼,吼得在座的皇亲国戚惊吓连连,站起来就要逃,唯独李朝钺淡定的坐在那里,看着一匹宝马倒在了自己脚下。
小德子一旁伺候着,吓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禁卫军里的同僚都为程铁峰担心不已,纷纷跪下叩首,求皇上宽恕。
一个上了年纪的郡王算是见过风浪,阅过市面的,便问程铁峰:“狮子骢是难得一见的宝马,你为了在座各位的安危,杀了它也属应该,就是…唉,实在是太可惜了。”
程铁峰面色如常,脸上毫无一丝惧色,从容答道:“狮子骢是战马,能带去打仗保家卫国自然是最好,但前提是它受教,能被驯化,这一匹非但野性难训,还意欲疯癫伤人,既不能归顺,那留着它又有何用?!”
郡王笑了笑:“如此说来,确实有几分道理。伤人的畜生终究是留不得。”说完,睨了一眼李朝钺,不再言语。
气氛一时有些冷滞,像是等着李朝钺发落似的。
而座上的九五至尊竟不知为何绕到了一些不着边际的前朝旧事上:“听说大陈还在的时候,当时枭王项冲身边有一匹绝世的宝马乌雅踏雪,在陈朝灭了以后,也随着项冲一起去了。”
程铁峰回道:“都说马是有灵性的动物,臣以为此话不假。知音难求,千里良驹与伯乐,自然只有生死相随。”
李朝钺闻言,含笑轻轻转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胜负已分,想必大家对赛果都不会有异议,程统领
今日大显身手,此刻也该累了,既然如此,就都散了,各自回去歇息吧。”
众人松了口气,各走各路。临行前,郡王还特特从程铁峰跟前路过,给了他一个‘饱含深意’的凝望。
程铁锋挠了挠头,琢磨了半会儿,没琢磨出个东南西北来,便打算回到醉仙居向聂玉棠请教。
而这个时候,聂玉棠其实已经在程铁峰的屋子里等了近两个时辰了,期间他一边自己招呼自己,一边和紫嫣姑娘大眼对小眼。
说来也怪,花魁紫嫣本来对来往的各路公卿都十分上心,然而不知为什么,近期对聂玉棠却总有那么一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聂玉棠起初以为是由于自己被迫放假的缘故,所以遭到了花魁的大小眼,可看看又似乎不像。跟着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她,须知得罪君子无妨,得罪女子,保不准要他一个断袖负责任,那实在是太恐怖了,想也不敢想。于是聂玉棠委婉的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包括紫嫣姑娘睡的好不好,吃的饱不饱,拉的畅不畅,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得知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紫嫣略带幽怨的对聂玉棠咕哝道:“大人您风流倜傥,年轻有为,要什么有什么,就连云大人那样的人物,别人是踩着凳子够月亮,您却是轻而易举,唾手可得,紫嫣就不明白了,程铁峰这样的呆子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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