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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流产时的场景,生命力从体内一点点消失,那种绝望和悲痛,她真是永世难忘。
“……”阿史那晼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没有出嫁,也没有心上人,一时根本无法理解萧南的感觉,只能抿着双唇,轻轻摩挲着萧南的胳膊,以示安慰。
萧南摇摇头,“没关系,都过去了。”
说到这里,萧南坐起身子,正色对阿史那晼说:“阿晼,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按理说这些事我本不该对你说。
但咱们是好姐妹,你早晚都会出嫁的。偏你的脾气又和我如此相似,所以,我不想你日后也像我这般走弯路。”
“乔木,我……”阿史那晼也坐直身子,将隐囊塞在两人身后,她苦笑两声,道:“你说的没错,我阿耶正在和家中的长辈商量此事,如果顺利的话,今年年前就会把亲事定下。”
唐初,人们还是习惯于旧俗:在士族人家,身份越尊贵的女子出嫁越晚,以表示家里对女儿的珍重。
像萧南,便是十七岁才嫁人。
而阿史那晼,今年也已经十六岁了,家里长辈再疼爱,也不能留她一辈子。
萧南了然的点点头,笑道:“所以说呀,这些话你要好好听着,它可是我血的教训呢。”
说到后面,萧南有些自嘲,见阿史那晼满脸的痛惜,她又忙把话题拉回来,道:“好了,咱们还是少说废话。不过在这之前,我先问你个问题,你看那武五娘如何?”
阿史那晼沉思片刻,面露微嘲,“表面单纯柔弱,实则包藏祸心。”
真正懂规矩的小娘子,哪会明知女主人不在,还要来拜会?
摆明就是目的不纯,十有八九是冲着男主人来的呢。
萧南微怔,原本她以为阿晼性子鲁直,生活的圈子又单纯,刚才只那么几眼,未必能看出武氏的本质。
就是她,也是前世和离后,经历了许多事,才渐渐看清了武氏的真面目。
阿史那晼见萧南直勾勾看着自己却不说话,便有些不确定的笑道:“怎么,我、我说错了?”
萧南摇头,“不是,只是想阿晼是不是见过武五娘,怎么能看得出她表里不一?”
阿史那晼撇撇嘴,不屑的说道:“嘁,这有什么,我大兄院子里那么多姬妾,还有上峰送来的歌舞伎,哪个是省事儿的?天天看她们和大嫂斗来斗去的,我就是再笨也能学到点儿东西呢。”
萧南恍然,是呀,她怎么忘了这茬,阿晼的大兄是个武将,在公事上,他恪尽职守绝对没话说,但在私事上,就有些拎不清了。
人常说,京城有两位宠妾灭妻的奇人,一个是崔八,另一个便是阿晼的大兄阿史那旸。
阿晼直率善良,却也是极为通透的人,整天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应该学到了不少内宅生存的法则。
否则前世她也不会在知道萧南和娘家决裂后,跑来劝诫了。
萧南:“嗯,你说的没错,武氏便是个这样的人。我再问你,木槿也就是阿槿那个贱婢,你觉得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晼:“嘁,你这不都说了?她就是个贱婢嘛。仗着自幼服侍崔八的情分,整天在他面前装良善,一副可怜兮兮的柔弱模样,明里暗里的说你苛待、甚至虐待她。”
阿晼曾亲眼见过阿槿的表演,啧啧啧,还别说,说哭就哭,说磕头就磕头,说晕倒就晕倒,得亏她清楚好友的秉性,若让外人瞧见了,定会信了那贱婢。
萧南:“如果你成亲后,夫君身边有这样的侍婢,你又待如何?”这种可能性极高,试问哪个权贵子弟身边没有二三个‘贴身’大丫鬟。
阿晼嗤笑:“嘁,这有什么,不过是个贱婢,直接打卖出去即可。”在她们这些特权人士眼中,奴婢之类的完全可以和家里的物品、宠物划等号,喜欢就逗逗,不喜欢就让她消失。
萧南摇头,“你卖一个,夫君却弄回来一个,婆母赏来一个,夫君的友人、上司又送来两个,若是立了功,没准儿圣人还会下赐两个……这些你都能打出去?”消灭一个小三,无数个小四、小五小六却站了起来,唉,野火烧不尽呀。
这本就是一个制度问题,在三妻四妾合法的年代,只是一味严防死堵,是不能解决问题滴。
就是那位以死拒妾的梁公卢夫人,她真的把御赐的美人推掉了吗?
没有
那两个美人只是不能进房家而已,却被安置在外,成了房玄龄的外室。
不过是从地上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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