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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蹬,森然铁血整齐响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跟敲在擂鼓上的闷响。
回音荡荡。
“都给老娘跑利索了,落后一名的,体罚五百个俯卧撑,向上撑起听明白没有。”
“明——白——”
“大声点。”
“明白!”
震天巨响,慑人心魂,直上九霄云层,经久不散。
时冰拉着马缰,眯起的冷眸似乎对这回答有了五分的满意,抬手骤然一鞭子狠狠打在马屁股上,身下黑亮高大的骏马仰头长长嘶叫一声,撒开四蹄如旋风朝前狂奔。
从新兵蛋子旁飞掠而过,马蹄嘶声,尘土飞扬。
“啊呸”
“咳咳。”
被马屁股身后的尘土扫得灰头灰脸的几个高个子,抬手抹着嘴里的尘土,发红的双眼瞪着坐在马上跑远的女流氓。
气得那叫一个羡慕妒忌恨的啊。
“凭什么啊,老子们在这跑得累死累活,她就骑着匹马在兄弟们面前呼啸而过?特么,要脸不要了?”
前头人群里,有人愤怒了,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指控。
“就是啊,我们原来的队里,哪个头儿和教官有她狂拽?有她流氓,有她这么当教官的?我们跑路她骑马,我们吃素她吃肉,我们坐地她躺椅,我们操练,她睡觉的?还没有天理了?”
“教官的榜样都跑狗肚子里去了”
走在最后两排的高个男,要比这群粗老大爷们好看上几分,不说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也能算是古代穷酸书生长相。乍然一丢在这群老大爷们里,就显得有些另类的不格入。
“兄,兄弟们,都,都停嘴吧。俺,俺家老老大在,在俺来之前可是跟俺说过了,你们不知道的吧?就特种的,那个操练死人不偿命的地儿,俺家老大说,哪儿的教官更变态,咱们负重越野,他们是开着坦克在后面给他们抽鞭子的。就,就我们这特别行动队里,教官是骑着马赶咱们的,没坐飞机来,算是不错了。”
跑在他旁边的人接着说,“书生,你也听说过特种兵啊?想当初,我来选拔的时候,选的就是特种兵,可谁知道,一转眼就被扔进了个娘子军里头,老子那个悔得啊,肠子都青了。”
刚刚说话的书生朝他乐呵呵一笑,因为跑步运动而红晕的脸显得更加腼腆,“俺,俺也是来报名特特种兵的。”
前头刚刚说话的几个人也转头看了这两人一眼,第一个开口说话的男人眯着小眼,愤怒哀叹,“老子也是为特种兵来的啊都特么全掉进深坑来了。”
“嘀咕什么呢?小四眼,书生,孙猴子,猪八戒还有你,酒肉和尚,瞪谁呢?啊?蹄子都生锈了?要小妞我用鞭子伺候?”
驰爱双腿夹着马腹,从后面跟上来,走到说话的几个男人面前,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抓着马鞭顶了顶头上歪在一旁的军帽,笑脸盈盈。
众人,“”
几人撒开脚丫跑得特么起劲,没办法,身边跟着个纵马‘纵横’沙发披着兔子皮的小狼崽女流氓,他们不跑伤不起啊。
跑在书生旁边的男人暗暗磨着牙,“说了千百遍了,老子不是孙猴子,是孙候掷,妈的,该死的女人。”
前头一排的小眼睛男人更愤声,“老子就两只眼,这女人还特么就给老子送了四只眼,妈的。”
“得了,释哥,你认命吧。四只眼也挺好记的,你瞧她给小爷叫得,猪八戒?小爷人见人爱,是头猪能堪比的?”
“怎么着,猪八戒,你丫不服气了还?”驰爱跟上来正巧听到朱自良的这句话,挑着眉问道,“告儿你,不欺负你也得是被欺压的份,等晚上了在躲你猴哥被窝里寻安慰去,现在,都给我跑起来谁在嘀嘀咕咕,没完没了了,晚饭也甭想吃了”
众人,“”你狠。
到了险峰崖低,他们最恨最狂最拽的女流氓教官已经双脚大开,一手叉腰,一手持着马鞭垂在空中,歪着军帽,已经等在乱石中央了。
书生一瞧她这气势,本来红彤彤的脸瞬间有种弱不禁风之感,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喘着粗气咽口水,偷偷瞄了瞄身边的几个兄弟,发现他们也都是同样的表情。
提起的心瞬间放回了原位,还好,还好,就算要倒霉,也能拉几个伴了。
驰爱从马上跳下来,站在时冰面前整队,然后吩咐在原地松筋动骨五分钟。
也没给他们反应时间,抬手就开始计时。
时冰和驰爱并肩而立,她们身后五米开外,就是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