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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三招,生死全聚于这三招!”
突地——
三长老之一“神风老人”起立宏声道:“盟主,例有明文,决战至死!”
黑衣少女粉腮一变,头也不回道:“长老,还有,能接战十人不死者免死不究!”
“盟主,应不限于三招!”
“请长老勿忘本座身份?”
“神风老人”老脸一变,道:“盟主,请记住本盟自开一派以来,没有任何剑手,能接战十人而不死!”
“长老焉知本座三招之内不能取对方性命?”
“神风老人”哑然无以应,半晌才道:“恕卑座失言!”
说着,坐了下去。
宫仇做奇地望着黑衣少女,她一再为自己破例,这为了什么?
她有意放自己的生路?
抑或矜于身份,她有把握在三招之内毁去自己?
生死的考验,使他无暇去思索这些。
他疾转着念头,如何接对方三招?
黑衣少女一扬手,“近卫六凤”之中,立即有“一凤”双手捧着一个托盘,盘上履着一方黄绫,飘身近前,高举过顶。
宫仇看得大是骇然。
黑衣少女揭开黄绫,一道黄光冲空而起,赫然是一柄三尺长短的金剑,少女持剑在手,只一抖,金芒映日,使人耀目难睁。
“近卫一风”施礼退回原位。
宫仇尽量抑制激动的情绪,长剑斜垂,眼观鼻,鼻观心,凝神一志……
场内场外,静得彼此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
所有的目光,一不稍瞬地注定场中。
空气在死寂之中透着无比的紧张。
黑衣少女冷冷地道:“宫仇,准备好了!”
宫仇猛一抬头,四目交接,忍不住心头一荡,对方的确太美了,美得无法形容,似乎造物主把所有的女性美,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他并非好色之徒,但,食色性也,这是一种本能上的反应。
黑衣少女秀眸中飘过一抹异样的色彩,那色彩使人迷惘,使人沉醉。
宫仇心中一凛,气凝紫府,神纳太虚,面寒如冰……
黑衣少女娇斥一声:“接招!”
金剑斜斜刺出,看来缓慢平淡,剑至中途,突然连起七式变化,金芒耀目,仿佛有七柄剑同时攻向七个不同方位,而且快得有如电闪一般。
宫仇连意念都来不及转,当堂被迫退了五步。
黑衣少女好整以嘎地道:“第一招!”
宫仇但觉全身毛孔每一孔都在冒着冷气,这种奇诡狠辣的剑法,堪称世无其匹,武当“玉虚真人”与“丑剑客”被目为武林中第一剑手,但比起“金剑盟主”,似乎逊色太多。
娇喝又传,“接第二招!”
宫仇无暇分辨对方来势,一招“流星射斗”,挟以毕生功力,狂扫而出。
这一招“流星射斗”,是“丑剑客”剑笈中,除“梅花剑法”之外,最凌厉的一招,寓守于攻,加之以全力出击,威力大得令人咋舌。
一声震耳的金铁交鸣,人影霍然而分。
宫仇胸、臂、肩、创口达五处之多,登时成了一个血人。
黑衣少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第三招,决定你的生死!”
宫仇强忍伤痛,咬牙聚集全部残存真无,准备接这最后一击。
场中空气紧张得以乎凝固了。
三长老竟然离座起立,目芒暴射,注定宫仇。
宫仇迅快地转动念头,是否该施展杀着“投石破井”,以图搏个两败俱伤,但理智告诉他,不能。
他无法预测对方这一招将施展什么骇人招式,自己是否可以接得下来,唯一的,他只希望不要倒下。
“看剑!”
栗喝声中,金芒罩身而至。
他无暇思索,存着孤注一掷的心理,仍是那招“流星射斗”,急封而出,但,对方创势有若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这一诏“流星射斗”完全无功……
欢呼声中,只觉一阵剧痛攻心,身形一连几个踉跄。
眼前金星乱冒,他告诉自己,不能倒下!
定睛望处,对方的剑尖,正抵住自己胸口,肩背之处。血如泉涌。
黑衣少女粉腮变得极为难看,似乎一个极大难题使她委决不下。
宫仇栗声嘶吼道:“下手吧!”
刹那之间,他感到一阵幻灭的颤栗,恩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