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晨钟 暮鼓 青灯 黄卷(第2/9 页)
因为爱而受累。这是天经地义的。”
“慧因为惊吓,对性行为产生了逆反心理,我成了那色狼的替身……”
“我对慧负有责任,即使她一辈子好不了,我也要一辈子守护她。婚姻也是一种契约。遵守诺言是一个人诚信的表现,而诚信正反映了一个人的品质。”
“慧恢复得不快,据专家说这种内向型的‘癔病’是不容易治好的。……”
“慧是我的初恋,是我的妻子!我要永远守护她,即使她早我离开人世,我也不能再娶,因为我们有约在先:执子之手,与君携老,从一而终,永不相负!我一定要实现我的诺言!”
我知道面对着萧的道德观——不管是儒家的,还是佛教的——我是无能为力的。因为在萧的“身为人师”道德系统中,已经滋长出一种免疫力。
萧从坐上那个蒲团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哪怕是微微地睁开一缝眼线!
我忽然听到“哐、哐、哐……”一阵沉洪的钟声。
钟声唤回了我的意识,“苏州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情景立刻展现在我的脑际。我慢慢地睁开有些发腻的眼,可是一缕晨曦恰在这时平射进这间“别致的禅房”,而且一瞬即逝,让房间恢复到黎明前的朦胧中。
萧依然盘坐在蒲团上,一手五指并拢直竖胸前,一手五指兰花样,放于两只小腿交叉处。萧“立地成佛”了!我十分震惊!难道是我把萧逼上了这条通往佛国的道路?是呀,不是吗,如果没有我的奉献,怎么会让萧这么快“遁入空门”呢?佛祖呀,我罪孽深重!佛祖呀,你也一样有罪!你怎么可以把这样一位道德高尚,学术渊博,责任重大的人,收为己有,使他成为又一个“泓一法师”?
在晨钟声中,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不能玷污了萧的清名!我倚在窗口,望着虽然逝去,却在山外越来越明的晨曦,许下了一个心愿。
暮鼓
我的心愿,不说你们也知道——让萧守护慧,让我守护萧。
我怎么就爱得这么天真呢?
从有福之省回来,萧好像把“福”丢在那儿了。
萧上课的时候再也不像过去那样的谈笑风生。他好像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照本宣科地讲解那些他必须讲解的诗词歌赋。不过诗词的课题毕竟不多,而萧对古代散文等文体的指导却仍然保留着往昔的风格。这才让不少的学子追随不弃。
我毕业了。也许我是萧亲传弟子的缘故吧,也就被留下来当了历代文学教研室的助教。我幸福极了,因为我可以实现我的心愿。我好高兴,因为我被分配给萧当助手!
这时的萧,年纪不算大,刚四十出头,却老态龙钟起来了!
太累了。
萧备课认真到近乎苛求的程度。他的讲义也从来没有重用的。要是我,只要把存储的文档调出来,根据新班级的情况,加以修改补充就可以了。他操作计算机比我还在行,可就是不愿这样做。
家务事哪一件也少不了萧的操持,连慧的梳洗也得他亲自动手。褓姆是不能雇的,因为哪一个女人也不能出现在萧的家中——慧会以为萧轻诺寡信,抛弃了她,而另有新欢——从而产生自杀的念头。我当然也不能在萧家出现。
我为帮助萧做家务,就在出差前一天,接走慧以后,我就会出现在萧的家中。我要帮他整理和清洗房间、衣裳、被褥。修剪慧喜欢的,亲手种的花木。我还要帮萧整理书籍文件,讲义档案。要是时间允许的话,我要帮萧批改作业。
开始只提前一天,后来觉得忙不过来,就提前两到三天。我是不能在萧家过夜的,不敢碰慧的床和化妆品,洗过晒干的衣物,也不敢折叠,甚至不敢在屋内脱衣和多说话,因为那样会留下太多的我的气味。慧对家里,特别是萧身上特有的气味十分敏感,如果我不慎留下“异味”,萧就将饱尝皮肉之苦。我又于心何忍呢?
能帮帮萧,我很高兴,但却因此让萧受罪,那我就要伤心死了。我已经打消了男婚女嫁的念头,我已经把我的心与身献给了“佛”。我的责任就是让“佛光普照”他的弟子们。
萧对于我的到来,似乎没有一点儿感觉。他会像接待一位客人来教研室那样,热情而沉稳。萧不会拒绝我的帮助,——他知道我的心愿。萧喜欢我的到来,但他又有许多的担忧——他毕竟是有妇之夫。萧紧闭的心扉,在我到来的时候,会有些微的开启——他仿佛年轻许多,语言动作都“喜形于色”,但他始终与我若即若离,让我去尽一个助手的职责。
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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