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追——追情 追求 追悔(第1/7 页)
我——瑞,女友们都说我颇有姿势色,是个特别有韵味的美人儿。
我知道那只是人们在错觉与直觉交汇间,我才成了一个颇有气质与魅力的女人。怪不得有人见到我和咏走在一起,就说我们俩个真像电影明星。
我没有文化,那是因为在我少儿期母亲就过世了,没有上学的机会,却以军属的身份进入工厂当包装工。别小看我,我出奇的聪明,能读书、看报,写简单的信件。虽然五音不全,却是业余剧团的演员,而且交际舞跳得比专业人员还好。
我的生性是活泼与泼辣巧妙的综合体。有人背地里说,要是描绘出瑞的形象,那一定跟《红楼梦》中的凤姐有异曲同工的效果。可是,瑞是绝对比凤姐粗俗多了。都说人生哪能没有背后话呢?这些对我的背后话(姑且叫做评论吧),辗转间就进入了我的耳朵。
说实在的,我不在乎他人的说长道短。我是有追求的,首先我追的是“情”。
追情
我的小姐妹说我情人无数。我对她们说,你们说我情人无数确实夸张了,但要是跟你们比起来说有那么几个,还是……。
我之所以不掩饰自己的性生活,那是有原因的——
我和咏的婚姻是我父亲牵就的。咏的父亲去世不久,作为远房表亲的我父亲就尽力帮助料理后事。不知怎地事过之后就提起了我和咏的亲事来。
那时候咏家很穷,租住的房子,就像窝棚,进门时还要低头弯腰。咏刚中专毕业,比学徒工稍好一点的工资,还比不上我这个包装工呢。跟这样的家庭结亲,小姐妹们都一致反对。但面对早年失偶,既当爹又当妈地把子女拉扯大,还特别疼爱我这个唯一的女儿。既然他看上了,那我就将就了吧。
就这么一将就竟让我陷入性的困境。咏无法满足我的性生活。女工在工作坪上是手动嘴也动的,她们之间是无话不说的,没有个人的隐私可言。我曾经告诉我的小姐妹,我和咏在做爱时睡着了。她们见我如此无助,就也把她们花里胡哨的秘史告诉我,算是一种暗示。自然而然地她们的秘密情事就激起我对“情”的追求……
小姐妹们自然就给我介绍了许多男朋友,于是就有了夜校的男同学,文化宫的男舞伴,剧团的红小生,机关的公务员,报社的小记者等等不一而足。
这些“男朋友”对我而言只是感情上的交往,但在小姐妹的秘笈中就演变成“情人”关系。我也无须辩解,我不是自诩在“追情”么。就让小姐妹们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吧!
不料,追情却追出对创业的追求来了。
追求
那一年的夏天,我到一个江心岛上的朋友家做客。席间有个满脸横肉,凸眼猴腮,头戴假发的中年男人。这男人语言粗俗,江湖套话不少,还顶慷慨顶义气的,似乎会一掷千金,为朋友两肋插刀。
我开始并不注意这个男人,但很快就被他的慷慨陈词与江湖义气所打动。
据说有一种女人,特别喜欢野性男人。越是粗野强暴,越是惹她生爱。要不怎么就有人喜欢性虐待呢?
交谈中,我得知这男人叫剑。他到这里来的目的是求主人——某电广局的办公室主任办事。这个主任有政协委员的背景。剑只是求办一样简单的事,却要慷慨解囊,大肆宴请,并千真万确地订下了日期。
当然他也没忘了邀请我,因为他已经“瞄”上我了。交谈是可以让人互相了解的,剑也从跟我的交谈中“知己知彼”了。他从我的打扮穿戴中猜到了我是有“小金库”的富姐,当然他看上了我的俏模样。
我是个虚荣心特别强的女人。只要人家称赞几句诸如漂亮富态这类的话,或暗示可以发一笔财,这类的话,我就会很快被诱进套子里。
剑,自然也投我所好。我就一刹那间被套住了,而且到了神倾魂倒的程度。
是啊,我就是这么傻的女人。
剑在向主人告辞的时候,向我传递了一个信息——他将在江桥上久侯我——随即大方地放下一句话:“到时候在座的都要来凑个热闹呀。”
我的善解人意总是用错了地方。
我很快就托故告辞。
女主人很感诧异:“你不是说好了要在这儿打牌、过夜,怎么说走就走。莫不是魂魄被什么鬼给叼走了?”
显然女主人对刚才剑跟我眉来眼去有所觉察。但愿者上钩,女主人也不把剑的底细揭开来。因为女主人知道剑是近乎地痞的角色,惹不得的。
当我出现在在桥上暴晒的剑的面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