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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上是燕的兵要地志和军事配备图!”太子丹大吃一惊地问。
“太子只须回答是否愿意拿出此图,需要的理由容臣最后说。”荆轲微笑,等着太子丹答复。
“只要对刺嬴政有帮助,虽赔上丹的人头亦再所不惜,何况是份地图!”太子丹慷慨地说:“还有一样呢?”
“臣要的正是一颗人头!”荆轲有意加强语气说。
“人头?谁的人头?”太子丹大为惊奇。
“秦逃将樊于期的人头!”
“为什么?”太子丹更为不解。
“太子先别着急,听臣解释。嬴政身为秦国之主,再加上他征服各国,为报私怨,所杀的人都不少,他警卫防备一定不会松懈,要刺杀他谈何容易?”
“依荆卿之见呢?”
“要刺杀他,必须先接近他,而要接近他就必须让他得意忘形,失去戒心。”
“丹还是不太明白荆卿的意思。”
荆轲起立,在室内走动,语气坚定地说:
“按臣的计划,燕派臣送督亢地图及樊于仆人头给嬴政示好,献督亢地图表示臣服;献樊于仆人头象征燕的悔改,不该收留樊于期。嬴政得到这两样东西,必须因过于得意而对臣失去戒心。臣先将匕首藏于图内,图穷则匕现,臣要教嬴政血流五步!”
“果然好计策!”太子丹拍案大喜,但一转念又神情沮丧地摇头说:“樊将军得罪嬴政,投靠诸侯皆遭到拒绝,最后穷途末路才来投奔丹,这样做,丹心实在不忍,荆卿是否还有其他办法可以取代?”
“臣早知道太子宅心仁厚,这样东西不容易办到,”荆轲回座哈哈一笑:“臣再另行设法吧!但太子是否可以介绍臣与樊将军认识,臣对他的豪起早已耳闻,并且佩服之至。”
“当然可以,”太子丹又问:“不知荆卿何时执行这项计划?”
“臣想派人至临淄寻找那位至交,有了他,事情就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臣需要一个好帮手。”
“目前不急,”太子丹笑着说:“秦国正逢帝太后大丧,秦对外用兵也许会休息一段时间,何况它才吞下赵国,还需要消化,同时在行前,丹也应该好好招待荆卿一个时期。”
高渐离自愿为荆轲去临淄找屠狗者,荆轲没有告诉他原因,他也不想问,他们三人有这种默契,谁找谁,只要说有迫切急需,大家都会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赴约。
秦太后于秦王政十九年年底去世,谥为帝太后,与庄襄王合陵,那里早就准备好了她的位置,全天下都有很多人在问,这对生前同床异梦的夫妇,在地下是否仍然同寝异梦。
为了办理大丧,秦军暂时停止对外行动,齐、楚、魏对秦心怀恐惧,不得不派使吊唁,燕国更是加派燕太子丹的特使,私下觐见秦王政,请他原谅私自逃回国的罪,并建议待帝太后丧事办完,明年初派特使献上督亢地图和樊于期的头(后者是荆轲秘密的交代),盼能与秦和好,表示燕的臣服。
秦王政虽然是母丧哀悼期间,听到使臣的这些话,也不禁在心内狂喜。得到督亢地图,等于是全盘明了燕国兵要和兵力配备,今后攻燕要方便多了,而樊于期这个老匹夫,他自问对他不薄——其实他对每个将领都不薄,自从听了老爹那番话,他一改秦国那些先王的毛病,不再将战将当成猎狗,不再“狡兔死,走狗烹”,他的确对他们极度礼遇,尽量照顾他们的家人和退休以后的生活。
而樊于期不念他对他们的好处,只为他杀了几个赵国的人渣——的确,吸尽百姓的民脂民膏,终日无所事事,专研究如何消遣享乐,不是人渣是什么?——就跟他翻脸,留书逃亡,给诸将领的士气带来严重打击,他不该死,谁该死?燕国迟早是要灭掉的,太子丹既然以这样贵重的礼物来求和,让燕多活几天,先解决魏、楚、齐再说。燕地处边陲,又有赵地隔着,对秦攻楚魏没有什么妨碍,再说逼急了,它要是和北边的匈奴联合,那会造成匈奴进入边境,甚至是中原,惹的祸就太大了。
有了这种想法,秦王政欣然答应了太子丹私人特使的建议。
在燕国这边,太子丹不但奉荆轲为上卿,而且几乎是天天邀荆轲和樊于期同游,车骑饮宴,奇珍异宝,声色犬马,只要他们意有所动,他不等他们开口,就为他们办来。
樊于期心直,而且军中严肃生活过习惯了,在这方面不太有所要求;而荆轲流露浪子本色,太子丹所提供的一切,他连个谢字都不说便照单全收。依他心中的想法,太子丹是在买他的命,人间没有比自己的命更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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