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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的时候一起喝茶,一起让江鸣再指点一下功夫,聊聊外面的一些趣事,教江鸣和我们一起玩牌,很是其乐融融。但是,大家都奇异的对沈皓钰的金雀国之行只字不提,更谈不上问我路上如何凶险,我也便没说,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甘霖也被我掩藏起来。子诺在他们面前的话从来不多,我都没说的事情,子诺更是不是主动和他们说起。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也就显得格外短暂。当一个清风习习鸟鸣声声的早上,我如往常一般去明心院找江鸣练武的时候,立在杏花树下数着树上花朵的宋之烜淡淡的说:“师父走了。”
回来的突然,走的又这样静悄悄。我答应做点什么东西孝敬师父的,到现在还没开始做呢。若他早些告诉我,他停留的时间并没有几天,我说什么也会在他走之前做的,再见面,不知又是何时!
抽出剑,演习着这几天缠着江鸣教我的新剑法,一剑一剑,狠狠的,似乎要把心里的失落与懊悔都发泄而出,却听宋之烜温和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错了,刺出的方向偏了。”
我瞪视他一眼,扔下剑,几步走到他跟前,一屁股坐在杏花树下,不再说话。
正文 第073章
天玄二十一年三月初三,又是一年的春花祭。沈皓钰携云月、云裳和云若去锦秀园参加百花宴,沈皓钰本想让我穿男装与他一起去,却被我拒绝了,令他很是诧异。若是平常,恐怕我是会想办法缠着他带我去的吧,如同那时要看落梨公主。但是,三月初三……我不想。
于是,沈皓钰带着银燕去了。
一个人又是躺在外面晒太阳,闭着眼睛闻周围缭绕着的各种花香,却被一声恭谨的声音破坏了气氛:“姑娘,有信。”
我睁开眼一看,是那个阿卢。自我从平城回来,就一直不曾有过沈泽轩的消息,他并未再让人稍只言片语给我,我也更加懒得去打听什么。接过信打开一看,正是他的笔迹,约我到去年旧地相会。我淡然一笑,转身走进屋子,提笔写下:“此情可待成追忆。”既然横在两人之间的东西那么多,便没有必要再牵扯下去了,否则。都会太累。
沈皓钰他们再回来的时候,是带着怒气的。向银燕一打听,才知道是云月几日在百花宴上受了辱,说她是没人要的老姑娘。老姑娘吗?人家明明也就才十八岁,搁现代也就是刚刚成年而已,连结婚都还不行呢。可惜啊,这里是古代。
不过云月这几年,也的确没听到过什么有人上门提亲的消息,庆王他们本身好像也不急。想起在栖凤山见到的那个清淡如水的姑娘,说实话,我倒觉得不知道有什么人是她会放在眼里的。百花宴上的那些冷言冷语,恐怕她自己不气,气倒的反是自己的弟弟和妹妹们。
百花宴上的事也没被人怎么在意就无声息的过去了,另一个消息却如一道惊雷炸乱了朝堂,震惊了整个佑景王朝:去年岁末大雪,玄英国受灾严重,牲畜死伤无数,今年开春雪一化,玄英国便派二十万大军攻打佑景朝西北部边境,掠夺粮草。而驻守西北多年的陈将军此次不仅没有率部抵抗,反而开城迎敌,如今西北已有六座城池落入玄英之手,还有进一步南侵之势。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从发出消息到现在怕是又有几日了,也不知西北情况此时如何。
佑景帝对此事大为震怒,一边马上下令捉拿陈府众人,一边连日商讨北征的将领人选。哪知派出的人回报说陈府的人似乎在消息传到的前一日全部消失了,佑景帝暴怒异常,连连让人四处寻找,全国通缉,务必要将陈府的人全部捉拿归案。
陈将军,可是我和子诺偶尔听到的那个陈丹陈将军?若真是他,这开城迎敌之事的真假可就有待商榷了。
对于甄选北征将领一事,朝廷上各有争执,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陈丹本是大皇子门下,陈丹通敌,大皇子亦受牵连,被佑景帝软禁在府中,不得见任何人,尤其是朝中官员。大皇子手上的相应权柄也被剥落,暂时交给其他人打理。
经过几日的争吵商议,北征的将领终于确定下来,任命杜翟老将军为帅,沈泽轩为监军,于三月十五日统领二十万铁军出征西北。第二日,又补充一道旨意,令沈皓钰随军同行,协助沈泽轩在军中的一切事宜。
接到圣旨,庆王只是微微冷笑,然后与沈皓钰一起进了书房。佑景帝又要故技重施了。那杜翟先前效忠先皇,后又对现任佑景帝忠心耿耿,从不陷入任何皇子的党派,完完全全是皇帝的人。大皇子被贬,沈泽轩此番随军,看样子佑景帝是有意让沈泽轩接手西北兵权了。只是,沈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