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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中困难得多。

听说自己就业的事情没有成功的瞬间，纳罗就想起身离开了。他没有心情在咖啡厅里悠闲自在地喝咖啡。

但是想到拿着自己的简历到处碰壁的前辈，他也不好意思这么快就告辞。

李东奎好奇地盯着纳罗脖子上挂着的小刀。

“也就是‘意志之刀’，是有这种象征意义吧？”

“是的，前辈。”

李东奎给自己的小刀赋予如此宏大的意义，纳罗涨红了脸。

“臭小子，大学时代的‘第一秀才’，竟然因为这种事情脸红。”

“为了不忘记债务的可怕。”

李东奎不可能了解纳罗因为债务而经历的痛苦，所以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当然难以相信，从前那个得到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学分的优秀后辈会被债务拖累。

“对不起，前辈，我给母校丢脸了。”

“不是的，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是因为父亲的债务才这样的嘛。”

“……”

纳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李东奎突然意识到自己蹩脚的安慰反而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结果，纳罗终于可以早于预想时间离开这个让他感觉很不舒服的地方。

走出咖啡厅，李东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注视着纳罗的脸，对他说道：

“纳罗，我们的教授……黄教授，你要不要去找找他？”

听前辈提起黄教授，纳罗的心猛地一沉。

黄完容教授。

黄教授是最疼爱纳罗的恩师。

他希望纳罗走学者的道路。当纳罗大学刚毕业就为了积累经验而进入中小企业的时候，最遗憾的人就是黄教授了。

“教授听说你的事情以后，还去找过你。谁知道呢？他是数学博士，第二专业是经济学，而且还是金融方面的专业博士，说不定会给你出些奇异的点子呢。”

“是的……”

“抬起头来，臭小子，你犯了什么罪吗？”

听李东奎这么说，纳罗难为情地笑了笑。

难道在李东奎看来，欠债不算是“罪人”吗？

一想起黄教授，纳罗的脑子里就更乱了。

他没有理会教授希望自己走学者道路的心愿，结果成了“罪人”。看到变成“罪人”的学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黄教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一想到这里，纳罗就痛苦不已。

* * *

再过几年就要退休的老教授住在僻静的郊区。

房子盖得像一幅图画，背后是一片辽阔的树林。

纳罗下了汽车，一边走一边整理衣角，拿着准备好的营养液，按了门铃。

他从药店里花4000元买了滋补强体用的营养液，这也让纳罗感到深深地不安。

他有点儿后悔，应该多花几千元钱，到超市里买果汁，然而教授家的大门已经向他敞开了。

“被人追债的家伙还有钱买这些玩意儿？”

黄教授怜惜地看了看手里提着黑色塑料袋的纳罗，皱起了眉头。

就像大多数专攻数学的学者一样，黄教授也是一个拥有平常心的人，平时很少表达自己的感情。

至少在大学校园里，他的脸上时常挂着笑容。

他的满头白发总是整齐地梳向一边，脸上带着仁慈的微笑，就像著名的连锁烤鸡公司的模特老爷爷，学生们都叫他“肯德基教授”。

他皱起眉头看了看营养液，纳罗心里猛然一惊。

“您的头发更白了，教授。”

“太忙了，都没时间染发了，臭小子！”

黄教授摸了摸放在装饰柜上的兰花，然后端起来放在书桌上，一边用喷雾器浇水，一边回答。

纳罗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每次纳罗到教授办公室请教疑难数学问题的时候，黄教授在帮他解答之前都会习惯性地先擦一擦兰花。

地狱跳蚤（2）

现在，他的爱徒来找他求助比数学公式更难的“现实”问题，他擦兰花的手就不得不更加忙碌了。

“听说你继承了父亲的3亿元债务，变成了瘪茄子。”

“是的，追债的人太难缠了。”

“是啊……成为信用不良者之前，不知道要度过多少个痛苦的夜晚。”

黄教授的手在忙着擦拭兰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