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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气结。“妈的,我说啥你都当真,听不懂气话啊?气话跟放屁一样,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不这样,你活得过来?”诗人落座,不动如山。
“去你的,拿来。”他伸出大手接过被分尸的拷贝片。
才那么一眼,快手的眉已攒成了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你回来时。”换言之,快手的行踪已曝光。“可想见,这四路人马从头到尾盯着你。”
“那又如何?”他把片子往桌上一扔,眉结顿松。
并非他不知事先防范的重要,而是每个人行事手段不同,他性烈,犯他者,若不是意图太明显,他是不会反击的,否则打草惊蛇,徒招事端而已。
“他们可不是普通的流氓太保。”
“我知道。”快手索性将双臂枕到身后,找到最舒适的位置。“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些见不得人的杂碎是澳门四大家族派出来的喽罗。”
“原来你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管。”诗人递给伙伴了然的一眼。
乖张可不代表任性,一个人要张狂得起来必须用智慧和细心做后盾,缺少这两项特质,就只是一无可取的莽夫了。
“只要他没踩到我地盘,横竖是大马路,他爱怎么站就怎么站。”
“事情恐怕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诗人实在不想兜头浇他一盆冷水,但基于同门之谊又不能置之不顾。
“我不想知道,现在的我在休假,别拿那些腥风血雨来烦我。”
“很难。”
“什么意思?”
“箭头都已经指到你身上了,就算想置身事外也有点迟了。”诗人无畏快手快掉出来的眼珠,一迳侃侃而谈。
“妈的,说重点。”
诗人眼帘微掀,瞳中掠过一片褐浪。“最近组织里接二连三出了纰漏,国师很担心。”
“哼!他也有烦恼啊!”快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诗人当做没听到他的讥诮。“国师原先以为出了内好,曾一度冻结所有档案,没想到对方却变本加厉地示威,连总部都搜到MR-3定时炸弹。”
MR-3炸弹是属于美国海军突击队的专属武器。
“不会和五角大厦有关联吧?”真要一来可就棘手了。
“不,最微妙的关键就在此,这批炸弹数月前在运输途中就已失踪,如今又出现在总部,摆明是有人想嫁祸。”他是飘泊闲散,却不代表对伙伴组织毫不关心。
快手进入了状况,他一改方才吊儿郎当的表情,粗眉冷目地说:“这攸关美国海军的面子,那些大头不会任它莫名其妙地消失不管吧?”
“当然,根据初步研判,有少许的蛛丝马迹指出‘唐狮子株式会社’也牵扯在这淌浑水里。”诗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狮子……好熟啊!”快手扬起了粗眉,努力思索。“这跟澳门四大家族又有什么关联?”
诗人慢吞吞从口袋拿出一叠资料。“我用了你的电脑,这是全部有关‘唐狮子株式会社’的资料。”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闲!”
“食人点滴,总要涌泉以报嘛!”
“不要咬文嚼字,害我全身起鸡皮疙瘩。”快手不忘嘻皮笑脸一番。
诗人但笑不语。
“哇噻!有够辉煌的历史,一个幕府时代到现在都还有皇亲国戚的家族,上自食衣住行,下至科技精机都能插一手的株式会社,实在惊人。”厚厚的一叠报告,令快手啧啧称奇。
“它身负这种背景,没有什么东西是要不到的——”即使黑白两道也必须卖它几分面子。
快手放下那叠资料起身。“现在敌暗我明,在还没摸清对方的企图前我们没有贸然行动的必要。”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阵子我会特别提防的。”看来他想自扫门前雪的愿望是落空了。“不要再谈这些没营养的话,说说你吧,你来了好几天,咱们弟兄还没好好聚一聚呢!”
这些天,他被一个唐诗画给弄得焦头烂额,还无暇“关心”他的挚友。
“我有什么可谈的?乏善可陈。”诗人闪烁其词。
“这不像你。”快手投以颇有微词的眼色。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诗人苦笑。
赤蛇精英里就数快手和雷神最爱追根究柢,不问出所以然来绝不死心,要是被缠上比什么都惨。
“别一脸苦哈哈的,你还好吧?”快手也有粗中带细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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