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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一些日子了,实在不敢把这板子打道活生生的人身上啊!”
苏茉儿闻言走近她,太阳的光使她头发晕,她走到趴在凳子上闭眼不语的清荷,沉声道:“廷杖拿来,你不敢,我敢!”
小太监有些迟疑的把廷杖递过来,苏茉儿一把接住,高高的廷杖扬起,蔚蓝的天空很美,却被廷杖的阴影玷污了这美丽。
“让你没大没小!”
“让你不听话!!”
“自己宫里你怎么着大家都让着你,你在别宫主子面前摆脸子给谁看!”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还这样,谁会容你?与其你将来被人害死,还不如今日被我打死干净!”
廷杖一下又一下落在清荷身上,清荷初时还咬着嘴唇,最后嘴唇咬破了,血从嘴角渗出,但还依旧不肯呼痛,可是当听到苏茉儿后来在廷杖间歇时恨铁不成钢的说出那些话时儿,不由的鼻子发酸哭出声来。。。。。
这哭声是苏茉儿手一软,廷杖重重的落在地上,来回弹了两下没了动静,苏茉儿指指哭的厉害的清荷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摇摇头转身出了钟粹宫。
钟粹宫的宫人想跟着,可因平日里苏茉儿只肯清荷一个人贴身服侍,虽说清荷如今挨了打极有可能失了主子的疼爱,却没有人有那么大的勇气做出欲代替清荷的野心之举。于是苏茉儿只是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出去,毕竟县官不如现管,清河才是钟粹宫的管事宫女。
一身是灰的清荷被钟粹宫跪在一旁的宫人扶起,嘴角的血已经不怎么流了,只是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尽数撒落在地。
自己强忍着疼走了两步,眼前一黑昏倒在太阳下。
启祥宫。
“你说什么?清荷挨打了?”梦妮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带来此消息的小夏子。
小夏子道:“可不,听钟粹宫的文英说,快午时的时候,清荷不知怎么的就惹恼了苏嬷嬷,苏嬷嬷气坏了,亲自廷杖了她,后来自己出了钟粹宫如今也不知去向!”
“我去看看!”梦妮径自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对小夏子道:“你去找离秋顶我会儿职,主子叫时让她小心服侍,我回来定重谢!”
“哎你。。。。。”小夏子在身后准备说话,却在一抬头的瞬间见她人已走远,便自己嘀咕着说,“前些日子不是吵得挺欢儿,不是还说过老死不相往来的狠话吗?怎么一转头儿就给忘了!”
梦妮赶到钟粹宫时,钟粹宫的宫人已经找太医帮清荷疗过伤,她看到清荷趴在凉榻上脸色煞白,不由得拭泪道:“平日里看嬷嬷那样和善的一个人,怎么下手这样狠?”
“你怎么会过来?当初都已经吵成那样了你还过来,就不怕我说你没脸吗?”清荷身上痛着,嘴上却不肯饶人。
梦妮走到榻旁坐下,微微俯身道:“你自己心里也明白那事儿当初错怪了我,我年长你几个月,我若不过来与你重修旧好,只怕将来你要怪我小气!”
“那你为何现在才来说和?”清荷没好气的翻白眼儿道:“你就不怕我说你是赶着点儿专门儿来看我笑话的!”
“你这嘴,和人赌气的时候总不肯让人~!”说话间梦妮敲了下她脑袋,感觉到她额头密布的汗,轻声问:“疼吗?你做了什么事惹得嬷嬷这般生气?我在宫里这么久,可从没听过嬷嬷要打谁板子的!”
“我把嬷嬷气坏了。。。。。。”听她再次提起苏茉儿,清荷有些失落道:“方才看她生气的情景,不知怎么的,我总是想起小时候惹额娘生气时她的样子,那时候额娘气急了也会打我,打我的时候下手也挺重,可也是打几下就丢开手,每次都是我伤的不重,她自己却气的不行。。。。。。。”
清荷陷在回忆里,梦妮忍不住拿帕子帮她擦汗,却见清荷流泪哽咽道:“前儿我刚与你吵完架,宫外就托人传来消息,说是额娘去了,我想出宫送送额娘,可紫禁城里哪有宫女出宫为家人送葬的前例?嬷嬷本就是心事重的人,平日里我已经够让她操心的,就忍着这事儿什么都没告诉她老人家,却不知道,有些事越忍越委屈,不找个由头儿把它发泄出来心里就不自在。。。。。”
梦妮听她这样说不由得心里一酸,待要劝时,喉头如同堵了团棉花似的难受。
神武门后面的煤山脚下,苏茉儿扶着树木在小径上行走。
天气虽热,但山里的清新空气却并未减少,大约走了山的五分之一,苏茉儿见一颗大树下有块儿青石,便走过去拿帕子铺上去坐下。
☆、第二十五章 一种隐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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