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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楠。”迟疑着，陌桑终于开口，“承认，是很喜欢，也很依赖。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想到，心里都有种暖暖的感觉。奶奶过世以后，代替成为最亲近、最可信任的人。么多年来，像大哥哥样照顾，呵护，们几乎无话不谈。在面前，根本没有半秘密，什么话都藏不住，什么都忍不住跟。但是，不是爱情，倒像是亲情。”

顾楠被冷静端肃的面容所震摄，是第次，在他面前谈到对自己的感觉。

“和叶尘薰在起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它能让忧伤惆怅激动甜蜜，也能让坐卧不宁忐忑不安，甚至痛苦和妒忌。那在电话里，错，的幸福没有碎掉，它始终都在那里，只是不敢去碰触罢。”

垂下头，有些抱歉：“请原谅，是个自私怯懦的人。爱慕叶尘薰英俊的外表，光灿耀眼的品质，却又拒绝他身上灼目的光环。明明不爱，却又贪恋冬日暖阳兄长般的关爱，让们两个人都很痛苦。尤其是，顾楠，本该得到更好的东西，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幸福不幸福只有知道。”顾楠打断的话，瞳中闪过丝奇异的光彩，“也许认为被爱是幸福，倒觉得，能够真正地爱个人，毫无保留地去付出，也是种幸福。陌桑，直都很自闭，生活在黑暗和孤独中。是让的生命有光彩，对人生充满希望。失去以后，才知道，就是的使，幸福的源泉！”

陌桑强烈地震颤和悸动。原来，顾楠爱已经么深！

记得从前看琼瑶的《帘幽梦》，里面有句话：“为爱而爱，是神；为被爱而爱，是人。”

只是个凡夫俗子，还在计较爱的得与失。而他的爱，已经超越另个境界。他完全把的幸福，当作自己的幸福。

那么，是不是要学紫菱，放弃所爱，选择被爱呢？

知道，在顾楠深挚的情爱下，也会幸福，是另外种平和的幸福。不会再患得患失，不会再忧虑烦恼。他们可以像朋友，像兄妹，在起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地谈地，即便错也没有关系；他不像叶尘薰那样招蜂引蝶，身边没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让心碎流泪。

虽然没有爱情。可是，爱情是什么呢？从来没有相信过爱情。

见证父母不幸福的婚姻，潜意识中，陌桑直在告诉自己，爱上个人是危险的，爱上叶尘薰更是致命的。因为对样的人来，爱情俯仰皆是，唾手可得。他是青年才俊，之骄子，可以只得到不付出。

如果只有十八九岁，会选择所爱，选择轰轰烈烈、飞蛾扑火的爱情。可是，现在，已经不再年轻，也没有当年的心境。

而且，爱情是有保质期的。据科学实验证明，之间的爱情只能维持七个月，之后就是理性，靠那些道义、责任之类的东西支撑着，与爱情无关。总有，和叶尘薰的爱情，也会变成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陌桑，”顾楠执起的手，“给个机会，让们重新开始！”

他衬衣的袖子高高卷起，看见他裸露的胳膊，那上面有道深刻的疤痕。股恻然的酸楚，让陌桑动容。不话，用双手握住他的手臂，怜惜地贴向面颊。

个人，比叶尘薰更执著，更痴情，更有耐心，能给加倍的关爱。而且，他企盼得样殷切，表情那样诚挚。怎么忍心拒绝呢？

人生如梦。陌桑再次被推到十字路口。

上回，带着几分冲动和孩子气，选择顾楠。经过些年，更成熟理性。面对爱和被爱，该如何抉择？

“顾楠，给时间，让好好想想。”停会儿，低声。

顾楠轻轻放开的手：“陌桑，不管做任何决定，都不会怪。知道的，从来没有逼迫过。”

是的，他没有，包括那次他要来广州，却执意留在S城。他从来不会为难。

如果，叶尘薰像杯浓郁的咖啡——焦糖玛奇朵，让沉醉迷恋，甜得发腻的同时，也有晦涩的苦。而顾楠就像杯温开水，温吞吞的，很平淡，但是安心、舒服。

咖啡会让人上瘾，难以戒除，但不是必需品，而温开水却是维持机体最需要的饮料。

“吃完饭，们去看电影吧。”顾楠微笑地，“记得最喜欢看周星驰的喜剧片，那部《大话西游》看不下十遍，还会笑出眼泪。”

忆起当年，在S大，看《大话西游》时笑倒在自己身上，顾楠的心里就泛起丝甜蜜。关于青春的记忆，总是美好的。

陌桑却愣怔地坐着。当年，每回看《大活西游》都会流泪，却不是笑出的眼泪，而是因为那句滥俗的台词——

“曾经有份真诚的爱情摆在的面前，没有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