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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干什么啊?无非就是拉着我一起死,你想死的话就不会让我附在你身上了,别用这些没用的废话吓唬人了,跑,一定要跑起来,我除了维持形体的灵之外,其他的都转借给你了,你能撑的时间一定比她长!”
灰烬在他脑海里喋喋不休。
剃刀的记忆断断续续,他似乎有些记不住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遇到了一个白头发的少女,那个少女带着一柄奇异的黑剑。他和那个少女拼到两败俱伤,然后抢走了那柄剑。
记忆就到此为止,等他再恢复意识,就是一个残魂一样的男人和厉鬼似的女人在他眼前拼斗,黑剑不知所踪,少女也不知去向。
他几乎快要死了,浑身上下的灵能彻底干涸,他的火炬也就此完蛋,种子崩溃,神火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他本就不富裕的生命就如同薪柴,用不了多久就要变成一团灰烬同那个男人的名字一样。
当时灰烬被压制得很惨,几乎就要被莲尾彻底消灭,他亟需一个可以依附的**,这样他才能够不再收到莲尾的钳制,在那个情况下,剃刀就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也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情况灰烬和剃刀在窜逃,而莲尾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
所有的神力结晶都被消耗一空,为了减轻负重,剃刀汲取完了灵能就扔掉了神力结晶的空壳。他现在也只能如此,在他体内,失控的神火几乎将他透支,如果不是灰烬能够帮他控制一下,说不定下一刻剃刀就变成了一摊烂泥碎肉。
但灰烬也不是万能的,他本身就已经接近灯尽油枯,剃刀在他眼中就算能活,也活不过一个昼夜,但是他必须要剃刀活下去。因为他除了剃刀之外没有任何归宿,失去了莲尾的容器,灰烬和剃刀已经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空气似乎冷了下来。
灰烬怎么也没能想到那柄黑剑、那位殿下还能保持住神智,他当然知道黑剑的来历,那是皇帝亲手用皇后的骨血锻造的大剑。
以身为剑,以血为鞘。
这也是天外人中最为尊贵的一脉,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每一代都是传承两人,兄妹或者是夫妻,一人为剑,一人为鞘。
以我之身铸剑,以彼之血藏剑。
但是那柄剑为什么会有自己的意识?就像一个活生生的先天种一样,甚至还有自己的能力和灵能!
于是灰烬的计划全盘落空,所有的后招都变成了无稽之谈。
莲尾阴魂不散,她失去了白花的踪迹,自然不肯放过灰烬。
两人一路奔逃,从峡谷的这端一直到那端。
那端……银装素裹是一片无垠的雪原。
第四十章 【今生诸事不顺但难言弃】
永夜站在白花身前。
她似乎有些困惑,那双翠绿的眸子里满是迷茫。她轻轻抬手,青铜小树便被她捧在手上,脆嫩的叶片在风中如铃,碰撞出叮当的脆响。
这一切如画,美女宝树,像极了神话传说中的精灵。
但是白花动了。
她看见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就动了。
黑剑被她拖在身后,她和神树还有十数米的距离,这点距离容不下酝酿,藏不住愤怒。
所以白花只跨了一步。
黑火汹涌,剑身划过一道极大的弧度,她的半个身子几乎都甩了出去,为了砍出这一剑。
她是用砍的。
剑有很多种用法,有人喜欢刺,有人喜欢挑,有人喜欢挥,但是白花却是砍。
这是柄大剑,它只能砍。
它只能砍,砍足够厚重,砍也足够暴戾。她的所有情绪都那么浓烈,她只有这么粗暴地将所有的感受塞进这柄剑,然后砍出去。
既然是树,那就砍它。
火焰化作一条长廊,白花的剑砍了下去。
那是鲜血,是得而复失的爱,是扭曲的仇恨。
十岁那年和哥哥分开之后,她得知了母亲死去的事实。幼小的白花变得沉默寡言,虽然皇帝很快找到了她,但是她已经不复开朗,很少能够笑得出声。
父女之间也变了模样,每当白花问到关于母亲的事情,父亲也会沉默,他来见白花的日子越来越少。
那是怎么样寂寞而难熬的时光,少女的脚下是森然的刀剑,她的心愈加封闭,却还忍不住回忆之前的时光。
那段孤独困苦却没有悲伤的日子。
她把话藏在心里,关于母亲,关于父亲,关于哥哥,关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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