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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也不会相信。若是墨儿不去,只怕落了知府小姐的面子。”楚天遥摇摇头,接着皱眉道:“可要是去了”
楚诺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楚墨,无奈地苦笑道:“墨儿的姿容世所罕有,去了只怕会更加落了人家的面子。”
楚墨的表兄荆霁偷偷瞥了一眼楚墨后,小声提议道:“不如让香儿代替墨儿妹妹去吧。”
“表少爷勿要说笑,小姐与奴婢的差别有若云泥,奴婢如何顶替得了小姐。”香儿慌忙推脱。
“香儿去只怕众人不信。”大夫人望了眼站在楚墨身后的香儿,这小丫头虽也清秀可人,但无论从气质上还是容貌上照比楚墨却差了十万八千里,由她代为露脸,谁会相信她就是近时期内艳名远播的楚家小姐,只怕弄巧成拙反倒让知府小姐认为楚墨骄奢自大不屑参会,倒惹恼了人家。
作为众人谈论焦点的楚墨一直如同玉雕般静坐着不置一词,此时却淡淡地一笑,风轻云淡的开口道:“墨儿羞愧,累得诸位长辈如此烦心,不如自毁了容貌吧,也省得了这许多麻烦。”
众人闻之均大惊失色,与楚墨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众人深知她性情冷漠,心思倔强,一旦决定心意,任谁也劝不回头。
“墨儿这话可是真心!这孩子怎像云儿那般偏激,这话可真真伤了我老婆子的心,难道我们楚府连云儿的独生遗女都保护不了吗?”老夫人神容哀悸,想起已故的爱子楚云,也是楚墨这么个倔强脾气,不由痛心得低咳起来。
“墨儿!”大夫人嗔怪地横了楚墨一眼,赶忙上前去给婆婆抹胸抚背。
楚墨起身缓缓一福,掩眉垂眸道:“是孙女鲁莽,以后不敢再说此混话。”
坐在楚墨对面的三堂兄楚雨宁忿然拍桌道:“这知府小姐也忒个骄横,墨儿妹妹自去参会,还怕她不成,最好让那些刁蛮的小姐们都羞得无地自容才好。”他是楚云的三哥楚凡的独生子,今年十七岁,正是年少气盛的时期。
“宁儿勿要胡说。”坐在另一边的楚凡厉声训教过儿子后,转头望向长兄楚诺,问道:“大哥有什么好法子?”
“这荷花大会墨儿是必须得去的。”楚诺叹了一口气后,望向楚墨,接着说道:“唯今之计,只能推说墨儿生病,不宜见风,让墨儿的马车在荷花大会上露个脸就回来吧。”
“只好如此,就让墨儿等到傍晚再去,那时天色渐渐暗淡,光线不足,就算墨儿露脸,别人亦无法看个真切。”楚天逸点头附和,他打心眼里不想让其他的男子窥到楚墨的容貌,只想将这个小妹妹好好地藏在深闺之中,安置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细心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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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西湖自古以来就倍受文人墨客的钟爱,西湖粉黛、曲苑风荷、更有芙蓉美人相伴,作为宋朝这么个礼教森严的朝代,难得有这样的盛会,所以历年来荷花大会都为这钟灵神秀的杭州城吸引来了众多的名人雅士,其中不乏特意从外地赶来的游人。
宽广的湖面上,荷叶绵密如毯,微风拂来,如万顷碧波,起伏荡漾。各色荷花如临波俏立的仙子,嫣红如火,洁白如雪,芳华绝代,迤逦万千。
湖岸上游人如织,湖面上秀船穿梭。苏杭一带较有名气的青楼妓院为了不放过这个大好的赚钱机会,都带着自家最漂亮的花娘,划着秀船来参加这一年一度的盛会,莺歌燕舞自是为这荷花大会锦上添花,增了不少艳色。
以知府小姐为首的富家千金们会聚在西湖边风景最美的凤鸣亭内烹茶品茗、赏荷拂琴。杭州城的富贵人家何其多,但有幸能受到邀请进入凤鸣亭的毕竟有限,所以各家名门闺秀均以能入驻凤鸣亭为荣,而今年向来籍籍无名的楚家亦获此殊荣。
凤鸣亭分为上下两层,比普通的亭子要大上几倍,亭内可以摆设桌几案台,容纳得下数十人。每年会前,杭州知府都会出资将凤鸣亭重新粉饰一遍,在大会当日再以薄纱幔帐轻掩在亭子四周,以示亭内名门淑媛的身份尊贵。
与往年一样,亭内是精心装扮过的千金小姐,亭外则汇聚着苏杭一带杰出的青年才俊,他们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吟诗作对,高谈阔论,但大都会心不在焉地向亭内窥探。亭子四周虽然有幔帐遮掩,但比纸还薄的轻纱如何掩得住亭内的情形,更何况这些盛装打扮过的小姐们又怎会将自己细致描摹过的秀颜故作深藏,那种含羞带怯的半遮半掩,自是比坦然相视更多了几分撩人的情趣。
时近傍晚,楚府的马车静悄悄地来到了凤鸣亭外。当楚府的车夫向守在亭外的仆从们通报楚家两位小姐到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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