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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满脸苦思的神情,似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小玉给周老头拜年!”沈袭玉俏皮的举了举左手的诗词,右手的美酒,随意福了福身了,便走了过来。
周子兴却是丝毫不在意沈袭玉的称呼,反而双眼闪闪发亮,就是饿狼遇到小羊羔一般,直接将毛笔丢到地上,快步走到沈袭玉身边,“快拿来我瞧!”
沈袭玉身形往后一滑,轻飘飘就绕过了他的手,皱着眉头道,“你手上全是墨迹,没的脏了清照姐姐的诗,快去洗干净了手,否则这好酒我可不给你。”
周子兴翻着白眼,花白胡须气的直翘,“你这女娃儿怎地过河拆桥?先前你只说我帮你参加好再来酒楼的剪彩仪式便可送我诗册,现在怎地毛病许多?”
沈袭玉撇撇此不理他吹胡子瞪眼发火的样子,在摸清楚这老头的脾气之后,她是一点都不怕他的,反正她踩着凌风踏尘风,身形宛如游龙,周老爷子别说想抓住她了,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
周子兴试图说服沈袭玉,“女娃儿,你瞧这诗词现在已经全是老夫的了,那酒也是老夫的了,既然是老夫的东西,当然是老夫做主,就算老夫的手脏,吃出毛病来,那也是老夫自己的事,与你何干?你快些拿来与我,别再跑来跑去的,老夫年纪大了,万一突然发病,你可吃罪不起,我告诉你,我可是当今圣上的老师。”
沈袭玉捂起嘴卟哧一声笑了,“老头子,你是没办法了么,连这么无赖的理由都能找出来,放心,有我在,你就算死了,我也能把你救活。”
“噢,想不到女娃儿不但写得好诗,做得好菜,还会医术不成?”周子兴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我祖上倒是传了一点医术下来,不过我只学了半吊子,所以呢我只能保证能让你从死的变成活的,或者半死不活的,但这活的可不代表一定是健康的或者健全的噢。”
周子兴污漆麻黑的手指指着沈袭玉,实在无语,半晌突然笑了起来。他周子兴装疯卖傻了一辈子,许多人遇到他都头疼不已,连当今圣上也是如此,拿他没办法,没想到今天却让一个小厨娘给威胁了,但是他非但不生气,反而高兴起来。觉得如遇知音,竟然当真听话之极的跑去洗了手,还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他这行为可把严管家给吓坏了,就算他跟了老爷一辈子了,老爷在皇上面前也没这么听话过呀,他偷朝着书房里瞟了几眼,对沈袭玉的态度越发敬重,觉得她很神秘,很厉害。
“这下可以把那诗拿过来了吧?”周子兴将双手平摊给沈袭玉检查了一次,确定干净无误后。这才没好气的说道。
沈袭玉也没好眼色给他,将写了李清照诗词的小册子随意往桌上那么一丢,找了张干净的椅子。便自顾自的坐下来,将二朗腿翘起来,还摇了摇,“拜托,我让你洗净了手再拿。一呢当然是为了尊重前辈,二呢当然是为了你身体着想,那么多墨吃下去,万一真中毒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背负上谋害当今圣上恩师的罪名啊,我还没活够呢。”
周子兴却是不管她了。兴奋的拿着小册子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嘴里咕咕哝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又长叹,还不时拍自己个儿的大腿,或是直接拍开酒坛泥封喝两口,手舞足蹈的像个老疯子。
沈袭玉觉得这周子兴别看年纪大了,身子骨还挺好的。她之前是走着路,所以不觉得冷。现在一坐下来,就觉得书房里有些冷清的过了头,她这才搓了搓手背,齐茵和佩儿便立即明白过来,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过不多会,严伯挪了个火盆进来,齐茵帮忙罩上镂空的盖子,屋子里这才回暖了一些。佩儿则是拿了扫把簸箕等物过来,将那些丢在地上的纸团都扫了出去,又将丢的满地都是的书整理好,放回书架。
齐茵弄好火罩镂子,又找了一个细颈花瓶,从院里折了几枝红梅,插好放在书桌一角,两个人收拾完了之后,方才安静的退到沈袭玉的背后站好。
待周子兴从诗册的意境里抬起头时,竟然口瞪目呆的看了一眼书房,然后站起来,嘴里咕哝道,“这是谁家,我难道又乱跑到别人家来了?”
“扑哧”沈袭玉背后面的两个丫头同时笑出声来。
沈袭玉倒是淡定的很,喝着严伯刚泡的茶,是新出的雪顶含翠,右手的茶几上还放着自己带过来的几样花卉点心,悠哉的很。
“嘿,你倒是不客气,直接就收拾起来了?”周子兴问过严伯,又到院子里转了一圈,确认这是自己家无误,便又走了回来,一回来便吊起眼睛吹胡子瞪眼的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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