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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次。其实以他现在所知,说了等于没说,很多事情都是以“不知道为什么”而带过,安婧和刘中堂也听得云里雾里。
刘中堂听完之后说:“兄弟,你把事情前后都说了,可是没有说你和女孩子约会的事。”
“那种事也要说?!”安良的眼睛瞪得像两个灯泡,这般美好的爱情来到身边,不用拿出来和兄弟姐妹们分享吧?
刘中堂对安良说:“兄弟,我算过你的八字,你的日元很弱,可是却杀印相生,格局分明,是个正直又好胜的人。只是常常会做些超过自己能力的事,好听叫知难而进不好听叫找死。你命中无财,而且命局对财运的消耗极大,赚到手的钱不少,可都是过眼云烟;你命里有一点桃花运,可是却早在读书时期走完了,二十岁后再也没有天赐的姻缘……”
安良低着头听刘中堂断自己的八字,一直皱着眉心看着十字花纹的地砖。
安家上下谁都会算命,安良从出生以来,他的命运就成了全家都担心的事情,命中耗财还好对付,只要安良把赚回来的钱先捐出一部份做善款,其余的都转入家族基金,不存在自己名下自然耗不出去;不过二十岁以后没有桃花运绝对是个大问题,安家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呢。
这个问题安良自己一样头痛,经过学生时代之后的十年,他在玄学造诣上大有提高,用自己和无数客户的实例,证明了命运的存在和风水的力量,也成为了纽约首屈一指的风水顾问。
他可以用催动桃花运的风水局让自己得到女朋友甚至是妻子,但是他不想这样做,如果有一天桃花风水局被破坏,这段由风水而起的感情,一样会因为风水而失去。
不是因为发自真心互相爱慕得来的感情,总会少了点真诚,多了点机心,安良不希望自己下半生面对这样一个风水女人和一份风水爱情,于是他宁可去寻找,等待和失败。
可是死期已经来到面前,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可以活过这二十九天,刘中堂这时出来质疑他命运中突然而短暂的爱情,无疑触怒了安良。
刘中堂看出安良的心情,可是作为一个风水师,他必须要说出真话,不能因为安良不想听而只讲甜言蜜语。他继续说道:
“在你命中最危险的时间,而且在不走桃花运的情况下突然出现的女人,你一定要小心,走得太近后果不堪设想。”
安良很清楚刘中堂说的话是真实的,可是要面对死亡的毕竟不是刘中堂,而是自己,如果自己在这个月内死去,却在人生最后的时刻失去这段爱情,错过最后一个爱的机会,自己会甘心吗?
他不怪刘中堂直言,也不怪任何人,他知道这是一出生就注定的事情。他一直开开心心地过日子,让自己乐观地面对一天天接近的死亡,以至在上个月,他还是若无其事地投入工作。这三十天死期,他只当成一次刺激的休假,否则,巨大的悲观和恐惧会让自己崩溃。
事实上安良很害怕死亡,他现在就像一个小孩子看到护士拿着针筒向自己走来,无论护士姐姐多可爱亲切地哄骗,小孩知道那一针一定很痛。只因为笑起来会好过一些,让身边的人不用陪着自己害怕,所以他尽力保持自己的幽默感,直到自己都觉得这种幽默有点心惊肉跳。
李孝贤的出现给了他很大的动力和勇气,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一见钟情的人,可是他出奇地信任李孝贤,他有上辈子就认识她的感觉。或者这个时候他太需要去爱一个人;如果可以的话,也需要被爱。
他低声地说:“那些事我会处理,谢谢你们。明天上午我去大卫集团,下午我要向东北方逃跑,你们看着办吧。如果我没有死的话,请你们到法拉盛吃韩国菜。”
安良说完后,无力地垂着头,慢慢踱出教堂。
“哥哥。”
“兄弟。”
安婧和刘中堂同时叫住安良,安良停下来回头看看他们:“什么事?”
刘中堂礼貌地做了个让安婧先说的手势,安婧又让他先说,刘中堂说道:
“你在危险期内不能开车,也不要坐地铁了,我是你命中的贵人星,为你开车的话可以给你不少帮助,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大卫集团。”
安良看出刘中堂为人仗义,说出来的话绝对是一片诚心诚意,他走到刘中堂面前向他伸出右手:“叫我亚力山大。”
“呵,华人叫什么亚力山大……”
“我都要死了,你迁就一下我嘛……”
“好吧好吧,我明天开车去接你。”
安良和刘中堂握过手后,看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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