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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世凯也近乎玩笑地答道:“这个还用问吗?常务副总裁只有‘建议权’,而董事长除了对常务副总裁操有生死大权外,还拥有‘最后决定权’。”
“你只说对了一半。”陈少泽道,“常务副总裁的职责是负责处理公司的具体事务。而董事长的责任是负责股东们的资产保值和增值。从这一点来讲,派发筹码当属公司具体事务的范畴。”
“既然你这么说,那好,我明天一上班就去找冀承宗。”潘世凯说,“先把接盘的平均价格敲定了,然后再把每次转接盘的量和时间定下来,草签一份协议,尽快上报你审批。”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股惑 第四章(12)
陈少泽摇摇头,说:“协议书能不签最好不要签。还有在倒盘的过程中,也尽可能地不要留下什么字据的东西。有些东西,可以和他口头协议。”
乔冠瑛插话:“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并不相信他们?”
陈少泽淡然一笑:“资本道,非常道。资本的积累就是在无数次的竞争和倾轧中实现的,在股市上,是没有什么交情和道义可言的。所以做这种事的时候,还是未雨绸缪的为好。”
潘世凯沉吟地点点头,说:“我会注意的。”
夜色沉静。两辆轿车一前一后行驶在路灯连绵的环岛大道上。在前面那辆车里,坐着潘世凯一家人;而陈少泽一家人,则坐在后面那辆车里。车窗敞开着,海风吹得肖岚的头发如蝴蝶般飞舞。远处,看不见的地方,涌动着大海的潮声。
坐在副驾位上的肖岚回头看一眼蜷卧在后车座上已进入梦乡的潘小新,转过脸来对潘世凯说:“你把车窗往上提一些,风太大,别把儿子吹感冒了。”
潘世凯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潘小新,说:“难怪老一辈人说,自古纨绔少伟男,我像小新这么大的时候,不分春夏秋冬,每天都要下海游个一二千米。哪像现在,小小的年纪,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再这样娇惯下去,我怕小新连最起码的自理能力都要丧失了。”
潘世凯尽管这样说,但还是把车窗关得只剩下一条缝隙。
肖岚抿唇一笑,忽然她想起什么,问潘世凯:“哎,那个什么冀承宗不是你表弟介绍你们认识的吗,什么时候又变成是爸爸介绍的?”
潘世凯说:“我当时也是被迫无奈。再说了,我要是不那么说,他能答应兴泰接盘吗?”
“可看他的神态,他答应得好像并不是很痛快?”
“我要的只是结果,至于他痛快不痛快,就不是我该管的事了!”
“我就搞不懂,兴秦集团是拿钱买你们的股权,你们又不是白白地送给他们,他为什么就不同意呢?”
“就是因为兴泰是我介绍的。”潘世凯说,“他无非怕我中饱私囊,从中吃回扣。”他说到这儿,不禁冷笑了一声,“就他那点小心思,嘁!——”
“少泽过去可不是这种人呀!”肖岚不解地问道,“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什么当年毛主席他老人家一再说,我们的责任和任务是教育和改造农民。农民就是农民,哪怕他堆金积玉,富埒天下,也摆脱不了他贪婪多疑的本性。”潘世凯说。
“问题是他并不是农家子弟。无非是家庭没有什么背景。若按社会阶层来划分的话,在他没有娶冠瑛前,他可以划为贫民阶层。”肖岚说。
“那更可怕!贫民的庸俗比起农民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曾读过一本书,上面有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潘世凯说。
“你说你读书,我怎么感觉就像上个世纪发生的故事。”肖岚轻轻地笑了一下之后,接着问道,“那是一句什么话,能让你的印象这么深刻?”
“那上面说,贫穷是一种深刻的背景,无论是财富,还是岁月,都无法真正地把它抹掉。”
沉默。有顷,肖岚满怀忧虑说:“万一这事穿了帮,你就不怕他说你‘假传圣旨’?”
潘世凯冷冷一笑,说:“我既然敢假传圣旨,我就一定有办法圆上这个弥天大谎!”
两辆轿车一前一后在环岛大道继续行驶着。市区的灯火已隐约可见。偶尔驶过去几辆汽车,车灯照亮了陈少泽的脸。
陈少泽一边开车,一边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乔冠瑛说:“你们乔家的确是内外有别!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怎么说我还是海天集团的董事长!”
股惑 第四章(13)
乔冠瑛透过车前挡风玻璃望着前方,好半天才无力地辩解说:“爸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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