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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残留在手心上的血腥味。她飞快地褪下另一只手套,两手一捂鼻子,不明白冲洗了几遍的手掌,为何还会留下这么重的血腥味。难道是老天在刻意提醒她,无论怎么逃,她都是这起争端背后真正的罪魁祸首!
可她嘟着嘴,自怜自艾地地想,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无端端地受到了惩罚。这一夕之间,她就突然变成了一个孤苦伶仃,无家可归地流浪者……一只粉红的汽球像入夜的幽灵,随风飘逐。林子这才想起今天是圣诞节。可圣诞的凌晨,她也像那只汽球一样,变成这个城市的弃儿,漫无目的地飘泊。
不,她赫然抬起头,懊恼的双眼闪出一丝希望。她还有一个亲人,一个和她没有血缘,却一直亲如家人的鹏程哥。她欣然提起行李包,向尔鹏程的大学方向走去。路过会所前的广场,那一滩已经凝固的快发黑的血迹,令她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樊篱……他现在怎么样?脱离危险了吗?冬夜的寒气四面八方的袭来,让她感受到难以言喻的令人振奋的凛冽。
寂寞在唱歌⑹
学校宿舍的铁门,直到六点才开。冻得在原地直跺脚的林子,在第一时间就冲进去敲响了尔鹏程寝室的门。
“林子,你这是怎么了?快,快跟我进来。”鹏程还没起床,他披着外套来开得门。惊叹之余,心疼地一把抱住冻得僵硬的林子。
一股说不出的暖意从体表直涌心头,林子终于破涕而笑,有种回到家一般温馨的感觉。
同室其它的男生,好奇地扭头看了看,便见怪不怪地又翻身睡去。
“你怎么会来?”鹏程细心地注意到她红通通的眼眶和冻得发紫的耳廓,还有随身提来的大行李包,“出什么事了吗?”
林子怯涩地瞟了眼那些闷头大睡的男生,拘谨地把手套的一根指套拉得老长,扭来扭去,什么也不愿意说。
还好,鹏程轻易读懂了她眉宇间的为难,体贴地说:“你一定累了,先睡会儿吧!”
林子连忙害臊地摇摇头。虽然又困又乏,可这儿毕竟是男生寝室呀!
“没事!靠在床头休息会儿。我去给你买早点。”鹏程不由分说,扳过她的肩,强行让她靠在床头,拿着饭盒出去了。
可愁肠百结的林子,哪能安睡。她靠在床头,唉声叹气地为自己未来的出路而犯愁。同室的男生渐渐地起床,准备去上课,她急忙尴尬地直起身,坐立不安。直到鹏程抬着早点回来,她在食不知味地吞下几口面条后,才怏怏地瞅着对方,不知该如何告知,她目前难堪的处境。
鹏程抬起头,温尔一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干了吗?”从小到大,她那双晶莹透亮的大眼睛,根本藏不住心事。
她犹豫片刻,才含糊其辞地把昨夜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鹏程。只除了洗手间里令她羞耻的一幕。少女的矜持,让她不能对自己最喜欢的男孩,讲述她差点在洗手间,被另一个男人给凌辱了。
“笠杰为什么要砍那个叫樊篱的男人呢?”鹏程微蹙眉头,对他们兄妹俩与启程之间的渊源,一点也不知情。
“这……因为,他看不惯对方吧!”她不敢把启程三番四次调戏她的前因后果说出来,支支吾吾地敷衍完,赶忙转移了话题,“所以,现在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逃得逃,躲得躲。可我……”
她心灰意冷地没再说下去。这世上除了鹏程,她真不知该去找谁,该去投奔谁?
“不要担心了。反正你迟早要辞去那个工作。现在,不过是把计划提前了一点点而已。”鹏程对自己能成为她除亲人以外,第一个想到的投靠对像,感到由衷的宽慰。
林子激动地望着对方,他孩子般富有感染力的微笑,让她紊乱了一夜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她由衷感怀老天爷对自己的眷顾,在穷途末路时,还有鹏程这样最诚挚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
这一天,鹏程为她跷了一天的课。开始和她一起四处奔波,寻找房子。他们的经济能力有限,要求也不高。所以,很快就在城郊不远处,找到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小房子,水电煤气,一应俱全。最让人满意的是,在狭小黑暗的洗手间里,还配备了一套热水器,这让昨夜历经大起大落,浑身臭汗的林子,在安顿好后,就迫不及待地提出要洗个澡。 。。
寂寞在唱歌⑺
微微发烫的水,仿佛把压在她身上的罪孽,悉数都冲洗干净。回想起昨夜那双不怀好意的大手,她就如鲠在喉。被它抚过的胸前,也仿佛长了牛皮癣一样,疼痒难耐。
那个无耻的家伙,口口声声地嫌她是个发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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