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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一路谈笑风生,怎么到了汴梁却止步了呢?”苏沐掩不住的渴望,朝着那处冠盖云集的城内希翼着什么。
“韩骁,苏姑娘,”高玧淡然的一笑,指着城门处如忆往昔般,“人生反复,想不到高玧此生竟然还能再次踏足汴梁京都,真是恍如隔世呀!”
“高兄以前来过帝都?”韩骁忍不住惊讶。
高玧依旧那般淡然笑意,言语中却尽显诚然,“家父曾求仕于汴梁京都,曾入当时名冠京华之士轩胤老先生门下。只是当时朝中涣散,家父一介寒儒,终生难以得志。我的名字,便是轩老先生所赐,时时感怀在心!”
“原来高兄还有这么一段往事!”韩骁点点头,神情却也似高玧一般显得凝重了起来。
鸿儒轩胤乃当代圣贤之声,时任朝中太宰,门下寒卿更是遍布天下,多有才人。只是后因后宫箢明把持朝政,相持之下,轩胤老先生当殿触柱身亡,此事曾一度轰动朝野。却不想高玧之父竟然也与这位性格刚烈的太宰有这般沧桑过往。
正当韩骁被触动,难得认真安静一下沉思的时候,高玧却将一扫适才阴霾,转换心情,“只是如今来到汴梁,默哀贤人之名,也慰家父在天之灵。”眼角余光扫视,赞道:“汴京不愧天子脚下,京华盛况果真依旧冠绝天下,盛久不衰呀!”
从城门内,张望着走来一花甲老迈,腭下花白胡须被风甫一吹动,便吹打不停。目光在瞥到韩骁等人身影后,不禁开怀,是作小跑着跑到韩骁身边,“公子,老爷可等得不耐烦拉,吩咐人到处找您呢!”
“知道了!”韩骁索然无味的回了一句,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兴奋着对高玧和苏沐道:“你们不知道,我爹那个人,一生目中无人,可是唯一敬佩的,就只有当年的轩胤老宰辅,高兄此去,定被我爹奉为上宾!”
高玧闻言,却只是垂首而笑,而苏沐却是神色带着忧郁,“唉!”也是索然的叹了一声,无有下话,却是弄得韩骁这人如同丈二金刚一般,浑然不知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
“韩骁不是这样的人,相信韩大人更不是那样的人!”高玧似乎洞穿了苏沐的心思,对着苏沐和熏的笑了笑。
两人对眼一刻,当即明了,苏沐也是点了点头。两人如此默契,却是将一边的韩骁给急了,“喂,你们两个心有灵犀,可别把我晾在一旁呀!”
“这位姑娘是担心自己入府做客受到冷待吧!”在一旁历练的老者,却是看出了苏沐的心思,笑呵呵的牵过苏沐的马,为几人引路往城内走去,“我们家老爷,是极重客友之人,可况你们还是我家公子亲自邀请的上宾,老爷怎会冷待姑娘呢!”
“管家,几月不见,你心思怎么变得这般玲珑剔透了!”韩骁忍不住揶揄。
几人安步当车,随着韩府管家牵引,一路观光一路朝韩府走去。
韩骁本是贵族人家,生性自然风|流浪|荡了些许,从入城到韩府一路,便开始聒噪不已,将京城中大大小小的酒楼歌馆以及妓|院全部介绍了个遍,听得一旁的年迈管家是一个劲的摇头不已。
韩府历代官宦世家,曾在朝中出过两代兵马元帅,边关立功平定天下,曾有封候之隆恩,世袭爵位。只是人无百世丰隆,韩家隆恩传到韩骁之父手里,却逐渐没落了起来。
只是事虽如此,韩家却子孙福荫匪薄。
韩家除却长子常年镇守边关之外,韩骁生性不羁放|荡在外,韩家却有另一个了不起的人。正是韩骁之姐韩妤,自小便被内宫中人挑中送往宫中,官拜内宫正三品尚仪,亲在君侧。又闻说韩妤乃是当今执政长公主的计囊军师,身份地位在内宫中更是一时无二。
世袭人家,门前自是高阔恢宏。朱红大门左侧早已开启,看是为了韩骁回来特地大开的。只是在韩府门外,却停了一辆不甚起眼的马车,马车上只有一个不像马夫的马夫守着,再无他人。韩骁兴致勃勃,也无重视,便将两位贵宾迎入。
不愧为京中大户,一路水榭环廊,雕栏玉棟,显然是京中最好工匠的手笔,他处难求。从正面大厅外,是一处类似于武场般的空地,空地的最前头,奠立着一块丈许高青石。青石上金戟光寒,却雕有一条对爪腾蛟。
官邸纂蛟龙,除非身沐皇恩甚隆,怎得如此厚赐?
韩骁兴致匆匆的一路向高玧与苏沐两人介绍府中景致时,走近那面刻蛟石壁旁,终不免停步观望。
“韩骁,你家好厉害呀,府里居然有这种东西,”苏沐摸着那面石壁赞叹道:“就连我在塞外的异域国都游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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