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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意一向是不会理会这些请帖邀约的,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但澜澜捧着那请帖站了一会儿,却仍没有将其拿走的意思。赵明珠忍不住又回头看她一眼,“怎么了?”
“奴婢听说这寿宴也邀请了京中许多公侯大臣家的姑娘过去,与其说是办寿,不如说是郡王妃给自己相看儿媳。”说着,澜澜忍不住笑笑,“届时那郡王府一定热闹非凡,比搭台子看戏都有趣多了,您不想出去散散心吗?”
后院的女人们不凑在一起还罢,若是凑在了一起,两人明褒暗贬,三人争奇斗艳,四人勾心斗角,看他们玩心眼可比那些干巴巴的戏文精彩多了。
“何况,您上次称赞过的那个蒋姑娘也接到了帖子。”澜澜又说起了一件足以勾起主子兴致的事。
蒋姑娘单名一个元字,是户部蒋庆大人膝下的嫡女,虽然比不得公侯家的小姐尊贵,身份却也不低了,足以嫁进郡王府当个正妻。赵明珠曾在自己的生辰宴上见过对方一次,那时只觉得这姑娘的性子比其他女子都清冷了一些,但不卑不亢,谈吐不凡。两人在席间聊了几句,甚是投缘,事后赵明珠本想与其交个朋友,可惜对方似乎体弱多病不常见人,自那日起再未在什么宴席上露过面,她便也渐渐断了心思。
如今既有热闹看,又能再见到那个很是投缘的蒋姑娘,赵明珠思量片刻,便点了点头。
大魏民风开放,也没那么多避讳,男女成婚前在家人陪伴下远远见上一面是常事。可光明正大领着女儿上门给人相看去,遍寻整个汴京城,也没哪个人家能舍下这脸面。所以这忠武郡王府的寿宴也邀请了许多已经成婚的公侯夫人们,稍稍遮掩下这寿宴的目的,以免那些受邀而来的姑娘们尴尬。只是郡王妃自认高攀不起宝和公主,也心知公主瞧不上这样的场合,便连帖子都没敢递。以至于赵明珠带着婢女们登门的时候,手里握着的还是世子私下里发给傅知意的那一张。
而当公主登门的消息传到郡王府的主子们耳里时,莫说是徐宇与郡王妃了,就连忠武郡王都被吓得抛下了宾客,亲自至门前迎接那大魏朝唯一的金枝玉叶。
赵明珠愿凑热闹,却不愿与这些公侯们打交道,不过是寒暄了几句,便说自己想一个人在园子里逛逛,让郡王府的人都回席上招待宾客。
忠武郡王哪敢放任这祖宗不管,却碍于那姑娘脸上已经露出了不耐之色,这才忙不迭地退下。
他一走,赵明珠心里也轻松不少,不再端着个脸色,而是好奇地打量起这园子里的姑娘小姐们。虽说本朝民风开放,但在赴宴时,未成婚的男女们也不会凑在一起说话。眼下女孩子们都在围廊和凉亭这边,隔着两座假山才是那些王侯少年们吃酒谈天的地方。
赵明珠选了个避风的地方坐下,眼看着那些姑娘投向这边目光里仍是畏惧和好奇而无异样,便心知高惠妃和李熙宁说的没错——驸马不能生育子嗣,皇帝又给公主府塞了个男人的消息还没传出宫廷。
只是今日没传出来,总有一日也会传遍京师的。思及此处,少女原本的好兴致都减了几分,默默敛下了眼眸。
澜澜心知她在想些什么,但如今眼看着那些姑娘们都畏惧宝和公主的权势不敢多言了,便俯下身在她耳边偷偷说了几句话。赵明珠闻言眼波一转,也笑着点了点头。
说罢,主仆两个便借口要去别处转转而带着仆从们离开了此处。
待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彻底走远之后,这园子里的夫人和姑娘们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有个年轻又相貌出挑的少女故作惊吓般拍了拍胸脯,“这样的气派,可真是要吓死谁了。”
她旁边的人连忙去扯她的衣袖叫她别乱说话,但自己的脸上也是笑着的。
既然有第一个人先开了口,那剩下的人打开话匣子也不过是一会儿工夫的事。原本还在明争暗斗的几个姑娘先赞叹了几句那宝和公主通身的气派非常人可比,接着便话锋一转,不免提起了对方成婚四年无子这件事。
“要么说金枝玉叶与别个不同,若是寻常公侯家的姑娘,成婚这么久都未生下一儿半女,府里早就添了姬妾了。”说起这话的女子也不知是不忿还是嫉妒,连语气都有些酸。
“安阳候自己能忍下也便罢了,那国公府竟也能忍。”
“说起这个,明明安阳候已经世袭了爵位,怎么还叫国公府呢?”有那糊涂的人,向来只知后院之事,听到这里难免要问上一句。
“自然是因为那宝和公主备受圣眷,圣上念在安阳候尚主的份上,不但让他自己袭了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