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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撇下皮可罗和他的小队在那里收拾肮脏的现场。
芭芭拉一觉醒来已是中午12点15分,但她仍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她晃晃悠悠地走进洗澡间,坐了下来。她竭力想使懵懵懂懂的脑子清醒一下。
她浑身疲乏无力。从感情上来说,她知道她的情夫爱她,使她获得快慰,点燃了她的欲火,为她打开极乐之门。
但他正在耗尽她的精力,使她变得毫无生气。她柔嫩的痛处仍在颤动。他没完没了,在她无力应付之后,他还要持续很长时间。
那是一种令人激动的震颤的感觉,就象上千只小蝴蝶在用它们的翅膀轻轻地擦拂她,一次轻微的震颤紧接着另一次。她现在仍然十分敏感,无法自持,全身都象接通了电流,她的全部敏感触点仍在兴奋,只需最轻微的一触,就可重新激起她的狂热。
她不敢触摸自己,甚至不敢去擦干身子,生怕那种感觉重新燃起而不可收拾。他每次碰触她,都象一次飘飘忽忽的旅行。她俯身打开浴盆的水龙头,也许洗个热水澡会管点儿用,然后再来个冷水淋浴。
今天他又要来了。对他那爱抚的手,她决不可能说“不”“明天,她又将成为一个软绵绵的人。这种事什么时候到头呢?洗完淋浴后,她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服用了双倍剂量的”格里托尔“。说不定维维安会来串问。维维安是一位新来的邻居,一位离了婚的女人,她对人非常友善。有一位邻居在身边,他就不会来了,他不能不尽力避免让他那该死的妻子听到流言蜚语。休息一天,她就可以有时间恢复体力,也许明天就没关系了。
等吃完早餐,她就要给维维安打电话。
过去8天的第八起谋杀案,弗劳格谋杀案的新闻,把其他任何新闻都挤到了次要地位。
每过半小时,美国广播公司电视网就从他们已经拍摄的表现约翰·弗劳格的尸体悬挂在费尔波特游艇俱乐部旗杆上的录象镜头中选摘一段播放。
这些摘选的镜头使警察们显得极其蠢笨,他们顺着涂满油污的旗杆爬10英尺,又沉重地跌落到地面上。
其人最初看到这种场面,笑得差点儿在地上打滚。电视网只需加快镜头速度,配上拉格泰姆钢琴乐一遍又一遍地播放就行了,这比老掉牙的固定节目“基斯顿·科普斯”有趣得多。
最糟糕的是玛丽·弗劳格的特写镜头,她用颤抖的手指着邓普西喊道:“我听得出是你,是你把他骗到了这里,你为什么要这样干?”
其人得意地咧开了大嘴。他暗中损害了费尔波特居民对邓普西的信任。
皮可罗从罗科住处返回警察司令部,向警长报告了情况。邓普西热情洋溢地夸奖了皮可罗的行动,然后说:“我要向上面提交一份提薪推荐书。”
皮可罗知道他不可能提薪,费尔波特没有这笔钱。但既然警长有此厚意,他也就领情了。
下午1时20分,邓普西得知内莉·阿巴克尔已经死去。
内德·尼科尔斯刚刚离开医院,内莉就说地的胸口疼得厉害。内德会不会给她吃了药物胶片?他写了张便条,要求查一下有关内德和内莉关系的一些情况。但结果发现奥顿先到了一步。
下午1时30分,其人办公室私人热线电话铃声响了,打电话的是芭芭拉。
“谢谢你昨天晚上到我这里来,那实在是妙不可言的事情,我一直在轻云薄雾中漂荡。”
“说不定我呆一会儿还想来一下,我的发动机还没有灭火呢。”其人回答说。
“心肝儿,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有个新来的邻居在这儿呆着,她叫维维安,我想你大概不认识她。她被传讯了,一个人很孤单,”芭芭拉撒谎说,“所以我叫她过来了。”
“你不能把她支走吗?我想见你,急得不行。”
“亲爱的,我明天可以见到你。我确实至少需要休息一天,我已经折腾得没劲儿了。”芭芭拉对着话筒吻过他,挂断了电话,心里轻松了。
其人丧气地朝办公桌踢了一脚。他的全身心都处于亢奋状态,需要排遣掉谋杀造成的紧张心里,好象憋不口这股劲去。
盖伊拉还没有答复,简妮远在纽约,而芭芭拉屋里又有人。维维安……是那天他看到的那个陌生姑娘吗?那个穿着黄色紧身毛线衫的姑娘?多有趣的一对!一个真正的陷阶。
他是不是该到芭芭拉那里去跟她们两个人快活快活?见鬼,他在想什么呀!
他整了整衬裤的左腿,又向办公桌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