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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在观望,邓普西向前伸出一只胳膊,眼睛顺着胳膊看去,身体慢慢地转了一圈。作完观察,他简单地说:
“有四到五个点是他可能停车的地方,可能性最大的是街对面的那条小巷,”邓普西给人们指了一下,“至少有80码,可能接近90码,这是操纵遥控装置很合适的距离。”
“为什么他要使用遥控装置?为什么冒这个险呢?”贝利问道。
“为了好控制。这样他可以选择爆炸时间,确保谋杀对象独自一人在车内。还有许多原因,可能……”邓普西犹豫了一下,“可能他就是想亲眼看看。”
“这真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想法。我去测量数据,找目击者核查。”贝利自告奋勇,离开了那堆残骸,他觉得有点想吐。
邓普西转身对法罗说:“汤姆,让你的人把这些残骸逐片检查一遍,我们正在找塑料碎片。”
“塑料?”法罗显出惊异的神情。
‘塑料片和电线头,小型接收装置上的。“
“塑料?是不是这样子的,警长?”法罗张开他的手。
邓普西非常仔细地看了看那个塑料小碎片。“没错。”他的眼睛闪出亮光。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法罗的小组小心翼翼地把汽车残骸滤了一遍,找到另外四个红色塑料碎片,三段绞股铜导线和几片炸药包装纸。根据这些碎物,他们现在已断定爆炸是由一个遥控装置引爆位于车座下面的硝酸甘油炸药引起的,与邓普西到达现场几分钟后所作的预言完全相同。
“警长真他妈的神了,”奥罗克警官嘟囔着说,饱经风霜挂满皱折的脸上掩藏不住他的敬佩之情。
“出了个小天才,”法罗半开玩笑地说,看到奥罗克在皱眉头,他马上又加上一句,“我们头儿是不一般,越是紧急关头他干得越出色。”法罗的赞美是由衷的,邓普西在他面前总是有惊人之举。
贝利已走访了许多邻近的人家,邓普西逐个调查了唐纳利办公室的工作人贝,他们一起走回汽车残骸旁边。
“简宜不可思议,”贝利向邓普酉报告说,“没有一个人看见任何东西。一个他妈的大零蛋。”
邓普西也骂了一旬“太糟了,我去的地方也好不了多少。我们还得再查,总是有一个人嘛。”
“这就是当今美国,没有人愿意和这种事沾边,”贝利犹犹豫豫地解释着,“对罪行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罪行是有波长的,就象声和光,有时你就可以感觉到它们的存在。要把你的触角天线伸出来。”邓普西停了一下,又补充说:“动机,我们要把力量集中在动机上。为什么有人要杀害唐纳利?”
贝利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没有任何敌人,他是一只可爱的大狗熊。真是不可思议。”
“你最好开始走访他的朋友,”邓普西平静地说,“贝尔自己不会招来打击,他的朋友们可就难说了。这对了解事情的原因是有好处的。”
“警长……那个条子,那些暗示……妈的,看来不是开玩笑的。他们把他装进一个袋子带走了。”贝利的手汗涔涔的,他不愿离死人太近,把手在裤子上擦了一把。
邓普西严峻地点了点头:“那封信是真的,看来没问题了。那杂种还说要我们数数冤死鬼呢。”
“也包括你在内,警长,”贝利的眼睛和邓普西碰到了一起。
邓普西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法罗报告了另一项发现,汽车后保险杠上系着一张已炸得残破不够的扑克牌黑桃K。这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警长收到的信中提到扑克的整套花色:黑桃,红桃,方块和草花。
返回自察局的路上,邓普西在州警察营房停下车访问了斯派克·布里格斯。这是一个心血来潮的决定。布里格斯正在挂长途电话,邓普西在他的办公室外等了一会儿。他很欣赏那块铜牌子,上面写道:“史蒂芬。布里格斯,康涅狄格州警察上校”。原来史蒂芬是他的真名,邓普西过去并不知道。
布里格斯很快结束了他的通话,热情地欢迎邓普西。“上次见面是你到交通队去的时候。贝尔的消息真可怕,简直不敢相信!”
到目前邓普西已四次听到这类的话,但他不得不同意这种说法,确实不可思议。布里格斯一直监视着地方警察的无线电通信,所以他了解爆炸事件的大部分细节。
“这个案子没有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