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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琰突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他不敢看着那双失望的眼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呃,参军要能文能武。”
“我家少爷就是文武全才。大人,你怀疑我家少爷不识字?”
护主心切的林若光高声质问道。
“高县令,您可以放心,我……”
“我不是怀疑你不识字!”
高元低声吼道。他当然知道林琰识字,没有必要一脸严肃得解释这种事。
“那你就是怀疑我家少爷不会武功了?”
“这个您更可以放心。”
林琰说着一掌打在书案上,平时看起来很结实的书案立刻断成了两半,噼里啪啦地变成一堆废木头。
就算证明自己会武功也不用把书案给打烂啊,这个是要花钱买的。高元郁闷地看着今天晚饭的柴火,始终想不明白林琰为什么突然跑来要做参军。
“大人,需要我家少爷给你打一套金刚伏虎拳吗?”
“不用了!”高元捂着耳朵大叫道。什么面子,他不要了。只要林琰不做参军,不每天出现在他面前嘲笑他,把他的面子当鞋垫子踩都行。
“总之我就是不要他当参军,没有理由!”说着,他转向林琰,“你不是去泰山学艺了吗?回你的泰山去!”
胡搅蛮缠地发泄了一通之后,他扔下瞠目结舌的两人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他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倒在床上。为什么?被林琰拒绝的那天晚上,他可是偷偷哭了一整晚。在他经历了一年零两个月十三天的痛苦,在他决定要跟笔筒共度一生的时候,为什么又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林琰不是厌恶他吗?今生都不想再见到他吗?
高元把笔筒抱在怀里,心绪乱成一团。他的房门突然被踢开,林若光摆着一张臭脸走了进来。
“有人击鼓鸣冤,大家都在等着你开堂呢。”
他背着林若光偷偷把笔筒藏到枕头边上,站起身理了理衣衫。走到林若光身边时,他听到对方小声说:“没有理由这种理由我和我家少爷都不会接受的。这次开堂你就让我家少爷试试,如果我家少爷没有出错,你就要同意。”
“我才是县令,谁做参军应该由我来决定。”
“那你有更好的人选吗?”
一句话问得高元哑口无言。他的确没有更好的人选,林琰品行良好,学识丰富,又能一掌把书案打碎,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在县衙缺人而林琰有无可指摘的情况下拒绝,只会让人觉得他徇私忘公。可他才是县令,为什么连参军的人选都不能自己决定?或许正因为他是县令才不能任意妄为。
“你们两个以前关系不是不错吗?你要干嘛闹别扭?”
是啊,我就是闹别扭。因为我告白被拒绝了,觉得心痛,觉得羞耻,所以不想见他。但是我每天都想着他,甚至抱着笔筒,对笔筒倾诉。我笨,我任性,我无理取闹。就是这样。
高元沉默着走进大堂,告诉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专注于眼前的案子。堂下跪着一个清瘦的中年妇人,颤颤巍巍地握着一块破木头。
“堂下何人?”
“民妇张黄氏,请县令老爷救救我外子。”
张黄氏说着便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她的丈夫张大力半个月前出海打渔,哪知一去不返,至今全无音讯。她为了找寻丈夫的踪迹,到处跟渔夫打听。有一个跟张大力关系不错的渔夫说,他们当天一起出海,收获了不少,回程的时候,张大力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说张黄氏的诞辰快到了,想要到灵玉岛去给她买一块便宜好看的玉石做条项链,于是转了方向。自此以后就再没人见过张大力。张黄氏请那个渔夫带她到岛上找寻丈夫,但岛上的人都说没见过。她本以为丈夫在途中出了意外,回家以后就一直准备丈夫的后事,没想到今天上午出海打渔的渔夫竟然找到了她丈夫的渔船。丈夫打到的鱼还装在渔网里,但是已经腐烂发臭。她仔细清洗了渔船之后,在船头发现了现在手中拿的这块木头。
高元接过衙役呈上的这块烂木头之后,发现上面血迹斑斑。不过并不是喷溅的血迹,而是有人用手指蘸取鲜血来写字造成的。因为多日的海水浸泡,上面的字迹已经很难辨认,他勉勉强强认出两个字——“岛”和“救”。
如果是意外,不可能渔船完好而渔夫失踪。高元思考片刻,对张黄氏说:“你仔细跟林县丞说说你丈夫的特征,我们要画一副画像以便寻找。
☆、灵玉之岛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