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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新梅说:“那还用买报纸吗?就叫席一好了,今天周一呢。”
席漠燃笑:“我怎么觉得像女孩儿名?”
姜郁提议:“笔画少,还是叫三个字的名吧,免得孩子长大了觉得我们给他取名取得太随意。”
席振群目光悠远:“叫一鸣吧。”
姜郁看向席漠燃:“我觉得行。”
席漠燃没意见,笑着和她对视:“那就行。”
三年后。
闷了十天的城市下起滂沱大雨,姜郁被导师拎去实验室干活,下楼的时候雨势渐大,一点停下来的征兆也没有。
实验楼门口的备用伞还剩最后一把,她出电梯的时候一个男生已经握住了伞把,见到她又把伞让给她。
姜郁难为情地问:“给我了你怎么办?”
男生其貌不扬,心肠却很热,微笑着说:“我叫室友帮我送一把就好,你们今天毕业班聚吧,都六点了,你要赶不上趟了。”
姜郁错愕。
男生笑意不减:“上午毕业典礼我见过你,你们系一共两个女生,你们班就你一棵独苗。”
姜郁恍然大悟,犹豫了一瞬,礼貌道谢:“那多谢了。”
下雨天路难走,不论雨刮器怎么动,雨点砸在前玻璃上,还是会遮挡部分视线。
姜郁不敢开快,路上又堵车,不到六公里的车程,她生生晃到七点才到餐馆。
服务员把她领到包厢门口,她气喘吁吁地推开门,班里的同学已经吃上了。
姜郁作为和尚庙里的小尼姑,向来受照顾,但按年龄算,她应该是桌上最大的。
他们班上有二战的三战的,她虽然一战成功,可工作的时间比他们都长。
关系好的同学见到她,替她拉开空着的座椅:“你也来得太晚了,没等你,但鸭腿给你留着呢。”
不知道谁帮她把餐具打开了,杯里斟满了他们自己带的德国黑啤,意思很明显。
姜郁原以为搞科研的人心思单纯,不讲那么多酒桌上的规矩,后来她发现她错了,班上好几个汉子是东北人,习惯和酒量都是打小养成的。
她端起酒杯聊表歉意:“不好意思,我自罚三杯。”
旁边的男生没起哄,反而劝她:“你悠着点。”
嘴上说着,还是看着她喝下去了。
所谓酒桌文化,不是一群人凑一桌使劲喝酒,而是动脑筋用智慧,想方设法在桌上不失礼貌地让别人喝最多的酒,让自己遭最少的罪。
姜郁对此一窍不通。
她是个实心眼,别人灌她多少她就喝多少,毫不还价,以前工作的时候不用应酬,来读书了反倒吃亏。
好在在座的都是厚道人,没有歪心眼,不打她主意。
大家一起出来的,谁出了事都不好,众人见她把三杯酒灌下肚,不刁难她。
姜郁出实验室的时候跟班长打过招呼,说过自己被教授喊走了,可能会晚到,班长问她:“姜郁,你真要读博啊?”
话音刚落,一屋人的视线都聚在了她身上。
读书是好事,就怕死读书,读成书呆子。
女博士,一个令人生敬又令人生畏的代名词。
学历不能代表一个人的能力,但至少能证明一个人的智商。
男人们都不太愿意跟太聪明的女人打交道。
一是聪明的女人强势起来根本不给男人开口的机会,二是太聪明,明白的多了,幸福感就少了,或者说给予她的感情都被稀释了,动真情的人往往像傻子,而她们不愿暴露一丝一毫的蠢,更难好好谈恋爱。
女博士难找对象,在他们听来女生读博就和削发为尼一样。
姜郁长得好看,可以和许多早些年大红大紫的明星媲美,看起来家世也不错,要真和伟大的科学事业相依相伴孤独终老,可惜了了。
实际上他们也不知道姜郁是不是名花有主,看上去是没有。
她总是独来独往,谁都不知道她的身份背景,你要是跟她聊天,她会笑容亲和地和你谈天说地,但你要不找她,她绝不会主动和你说话,顶天问个好。
读博的名单是早就定下来的,只不过有些人和导师合不来,下定决心又变卦的不是没有。
他们专业难,外行人随便翻翻他们的课本像看天书,系里的女生比熊猫还稀少,尤其是这么多年读下来,只能去研究所或者相关部门上班,接触到的档案都是机密,容易被间谍盯上,中了招,锒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