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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群一听就明白了:“他是不知道你在暗处使的这些力吧,不然他那么狡猾的人,又怎么会亲手瓦解同盟?摊开了讲,你们还是有合作的机会的,何必闹得两败俱伤?换句话说,你一开始也不是为了给他洗脱嫌疑才出力的,只不过叫他捡了便宜。”
席漠燃懒得想这些,心气郁结,断定道:“我和他这种人合不来,当然我不否认他有点手腕,但再有本事也只不过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行事从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像他这种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选手,倒真想让人看看他输的样子。”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为了替自己的女人出口恶气这么简单的事了,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
男人间的争斗,看上去是你死我活,但如果最后在这场角逐里认可了对手,也许会生出一些特殊的感情,诸如惋惜、敬佩。
席漠燃说完这些,显然不想多聊,专心致志地下棋,多年不练,棋艺不精,他依葫芦画瓢跟席振群学路数。
一回生,二回熟,真叫他找回了点感觉。
下到快结束的时候,席振群让了他一下,让他险胜。
下完一盘姜郁也回来了,一家人围着茶几吃了点儿柚子。
差着辈分,好几条代沟,没什么可聊的,坐了一会儿,席漠燃领着姜郁回家。
一对老龄夫妇把小夫妻送到门口。
席振群望着天说:“天黑了,留神路牌,限速多少开多少,别赶时间。”
胡新梅跟了他们几步,拉着席漠燃的手说:“跟你说的别忘了。”
席漠燃满口答应:“记着呢。”
姜郁今天不小心听了墙根,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她不是成心要偷听的,在听说奶奶生病的时候她就想走了,只不过后来提到她,她竖着耳朵听到了那些话,要不是想走,也不会发出那声动静。
既然她听见了,就得表个态:“等我交接完,彻底和公司没关系了,过来这边陪奶奶吧。就是不近身伺候,搏奶奶一笑也是好的。”
席漠燃想了想,也没跟她客气:“辛苦你了。”
人老了清闲,都希望身边有个人跟自己聊天逗闷儿。
胡新梅当了这么多年家庭主妇,身上早没了乐趣,一派娴静端庄,全了她这个年纪的女性应有的气质。
可姜郁不一样,她还是活泼的。
这天她来老人家跟前侍奉,拿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给老太太添妆。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可臭美了,就是那时候条件没现在好,常把脸涂得跟猴屁股似的,面颊上一片腮红,再看得见的只有眼影。
想当初老太太也是真美,好赖是村里一枝花,盘正,胚子好。
姜郁给皱纹深深的老太太敷了张面膜,涂了水乳,描眉画唇,简单勾了个轮廓,整个人啊,活脱脱是美艳无双的老妖精。
老太太笑得眼都弯了:“是好看啊。小郁,去柜子里把我那祖母绿镯子拿来,我戴戴。”
姜郁扶着奶奶的肩,笑着说:“那您等会儿。”
说着转身去取。
她拉开柜子,一眼就看到用红布包着的玉镯,捧出来打开,确认是奶奶说的镯子没错,欣喜地回头,却见老太太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她大惊失色,忙不迭把镯子搁在柜子上,跑过去一声疾呼:“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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