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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案底的惯犯?”
警察判断得十分谨慎:“难说,但被人雇来的可能性很大。”
不图财,那就是图物。
他扫了一圈,家里没有烟灰缸,说明他们家没人抽烟。
可书房和客厅掉了烟灰。
烟蒂粘了唾液,被对方带走了。
作案的时候还有工夫抽烟,临危不乱,说明很老练,心态极稳。
如果是作案后抽烟,有抽烟的工夫,大可以把现场复原,延缓当事人报案的时间。
不撬锁还能从哪儿进来呢?
真会飞檐走壁,从窗户进,从窗户出,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
不管是哪种情况,这个嚣张劲儿。
是个棘手的犯人。
暮色四合,一辆黑色汉兰达疾驰至笔直的泊油马路尽头,拐进蜿蜒的水泥小道,最终停在一栋只有三层高的烂尾楼前。
车上下来四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为首的男人走路带风,身后跟着的三个兄弟。
四个人目不斜视地上了楼,到楼梯口,动作一致地戴上口罩。
二楼摆了许多柱状的金属油罐,油罐后面卧着一个狼狈不堪的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被堵着嘴,可仍能听出细碎的哭腔和痛苦的呻/吟。
她的上衣被撕开了一大道口子,香肩毕露,肩上青一块紫一块。
地上还有几撮头发。
她身边坐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见到头儿,面上马上显露出恭敬之色:“萧爷。”
萧尊尧眼中一凛:“你碰她了?”
胖男人忙不迭摆手:“我哪儿敢啊,只不过她不老实,给了她一点儿教训。”
萧尊尧反手就扇了他一耳光:“混账东西!你知道她是谁吗?戚顾桁的亲闺女你也敢动。要是戚顾桁追究起来咬住不放,上头怪罪下来,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胖男人慌张道:“可是她拿了证据。绑都绑来了,也不能放回去啊。七爷找她找了半年了,说找到了就弄死,知道她身份了也没收回成命。兄弟们逮她不容易,冒了多大风险才得手的,要不是您说刀下留人,她早见阎王了。”
萧尊尧板着脸:“弄死,弄死,就知道弄死,成天打打杀杀,我看他才是阎王。录音笔在哪儿问出来了吗就弄死。”
“这不是在问呢吗?”
“有眉目了吗?”
“这贱……姑娘说给了一个叫姜郁的女人。斧子去翻了,没翻到,八成是她说了谎。”胖男人贼兮兮地笑,出馊主意,“萧爷,要不咱把她衣服扒了吊起来打,一问准招!”
萧尊尧不悦:“我看该把你扒光了吊起来。”
胖男人害怕地往后一躲。
“斧子,哪个斧子?就是七爷在云南收留的那个爱挑衅警察的雇佣兵?”萧尊尧冷笑,“赶紧挪个地儿藏身吧。他可是不怕你们招出他,到时候他全身而退,你们惹一身骚,被狗鼻子闻出来——无期血赚,死刑不亏。”
“我怎么没想到。”胖男人一拍脑门,“还是萧爷您想的周到。”
说完他冲几个同伴招招手,“快来,搭把手,把她弄上车,咱们撤。”
一个肌肉发达的糙汉上前,一把将戚澜珊扛上肩。
胖男人走了两步,疑惑地回头:“您不跟我们走?”
萧尊尧说:“总要留个人擦屁股,我怕你们马虎粗心,擦不干净。”
胖男人拱手笑:“谢了您。”
一行人先后上了车。
两辆车,一辆皮卡,一辆七座的面包车,一前一后驶离烂尾楼。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路灯昏暗,看不太清前路,他们走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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