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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仰,后脑勺撞在他手心。
“自己上半身多长不知道?”席漠燃托着她的脑袋没收手,命令,“往前坐。”
姜郁依言做。
席漠燃一腿撑地,一腿跪上床,握住了她的手。
她被他罩在高大的身躯下,四目相对,心如雷动。
席漠燃拎着她的胳膊,拇指滑过她的手指,一根根捋直,又沿着经络揉捏她的小臂。
不过五分钟,就感觉血液涌动,起初冰凉的手暖和起来,浑身暖洋洋的。
她一本满足地问他:“你这手艺都在哪学的?”
席漠燃手上没停:“去年比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兄弟,他家世代是中医,最后分别的时候教了我们两三招。”
姜郁好奇地问他:“那到他这辈怎么去当兵了?”
席漠燃告诉她:“他高中毕业死活不愿学医,想学服装设计,没经父母同意偷偷改了志愿,他爹觉得服装设计是女孩干的活,没点阳刚气概,就把他弄部队来了。服了两年役,又得在部队呆五年,他跟家里闹翻,单方面断绝父子关系,说出来也不回家,自力更生,大不了去足浴城给人捏脚。”
姜郁从没听他讲过部队的事,沉默了半晌,轻声问他:“说实话,为了来找我,你舍弃了那些荣光和责任,遗憾吗?”
席漠燃动作一滞,缓缓放下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来,看着窗外说:“想要却得不到才会遗憾,得到了又放弃,只是怀念。我当初去当兵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等我军校毕业,不知道自己缺什么,直到你离开我,我才知道自己缺什么,想要什么,这是我的选择。那天是我不好,不该在气头上说重话,别生气了好吗?”
这几天他呆在父母家,三个长辈问起姜郁,他如实说自己把她惹生气了。
席振群和奶奶都没找他谈话,只有胡新梅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妈,我们的事您别管,过年我带她回家,您也别跟她提孩子的事。
胡新梅说,我当然只跟你说,家里就数你没分寸。
没人责备他,是他自己想清楚的。
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从来没把自己当个人物,大家总是要慢慢离开部队的,谁也不例外。
他自己做的决定,不该冠冕堂皇地说为了她。
看在他这么殷勤的份上,姜郁也原谅他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给他出主意,来讨好她前先把抽油烟机里凝固成块的油收拾了,又把餐厅不亮的吊灯修好了,给家里的咖啡机配了个小柜子,扔了几件旧物,添置了一些新家具。
过来道歉,给她揉肩捏背,净捡好听的话说,囤了近一周的气说没就没,她现在已经想不起来最初是为什么生气了。
她也低头认错:“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本来我也有错。”
席漠燃一笑:“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姜郁拿这话当蔑视:“怎么了?好歹我也是在江湖上横刀立马走过一遭的,有什么不敢说的?”
席漠燃欺身问:“知道什么叫做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姜郁愣了一瞬,反应过来,霎那间面红耳热。
这句话家里长辈总说,她只当句俗语,顺口就拿过来用了,压根没想到有这层意思。
或者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席漠燃眸中笑意浓:“夫人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席漠燃,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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