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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从无例外,这次却是真的想放弃了。
他带着姜郁来到祝蓉西的病房,祝蓉西正盯着洁白的墙面发呆。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去做检查了,她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可怜。
姜黎谨把保温桶放到床头的桌上,拉过姜郁,面色寡淡地说:“你不是想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姐。我爷爷就两个儿子,我和她都是独生子女,这一辈里关系最近,比我亲姐还亲。你找人跟踪偷拍她之前,有没有查一查她跟我是什么关系?”
姜郁猛然看向他。
还有这事?
祝蓉西做事就是这样的,不求真,不求实,不求证。
她不爱学习,也没有好奇心和心计,有的只有一身戾气,一肚子不满,一嘴的抱怨。
他其实比谁都了解,只不过一直在自欺欺人。
祝蓉西跪起来,面色苍白地拽住他的袖子苦苦哀求:“黎谨,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真心对我的,我知道错了,我保证,我保证不闹了。你说过你会把我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呀,你说过你不舍得我难过的。”
姜黎谨面不改色地把她的手抠下来,抠下来她又抓住,反复几次后他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背上,祝蓉西“嗷”地叫了一声缩回手。
姜黎谨不苟言笑:“保证什么?保证下次还敢?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对你不好,相反他们对你惊恐畏惧,怕你干出伤害他们的事,你觉得他们在针对你是吗?”
祝蓉西委屈得不敢说话。
姜黎谨钳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就问她一句话:“你觉得我现在是在针对你吗?”
祝蓉西哭天抢地,撞进他滚烫的胸膛,死死抱住他:“黎谨,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我改,我什么都改,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没有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这样像生离死别,姜郁虽然知道姜黎谨不是在她面前演戏,但总觉得她不该呆在这种场合,转身欲走。
姜黎谨用余光瞥见,腾出手来攥住她的手腕,把祝蓉西从怀里揪出来:“道歉。”
祝蓉西懵了。
姜黎谨目光犀利:“道歉都要人教吗?”
祝蓉西扭扭捏捏地说:“我不会……”
姜黎谨去掰她环在腰上的双臂,祝蓉西赶紧大叫:“对不起!”
姜郁早已自认倒霉,没指望过得到道歉,现在见祝蓉西这个态度,也不想强人所难,诚心的道歉她都不一定接受,更何况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算了。”
她本来是什么都不想说的,可姜黎谨强硬地说“必须道歉”。
她不由看着祝蓉西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错不改,叫明知故犯。改,得用行动改,嘴上说的,不管喊得多大声都没用。黎谨让你道歉不是因为我是他姐,他是在教你对自己做的事负责,是到最后一刻还在拉你,你这样对得起谁?这是他欠你的吗?说实话,你们俩在不在一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差一句对不起,他把我拉过来,就是为了跟你说清楚,你们之间一点阻碍都没有,今天的局面全是你自己作的。”
祝蓉西哭哭啼啼,涕泗横流地恳求她:“姐姐,之前都是我不对,你帮我说个情吧。”
姜郁知道这姑娘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她呢。
多少人当面对她赔笑脸,在背地里说她清高,她不鄙视那些人以己度人的度量,此刻也不会倚老卖老,但她心里明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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