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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郁低头一看,果然散了。
“我给你系吧。”席漠燃说着欲蹲下来。
姜郁坚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背过身自己系。
她的身材是那样瘦小,席漠燃一米九的个子,稍一瞥就瞥见了她的鞋面,在旁边指挥:“第一道不要拉得那么紧,不然直接和脚面接触会慢慢拱松的,你要预留弹性空间,把第二道扯紧,你这样只是以为自己系得很紧,一会儿又散了。”
姜郁一滞,听从他的建议,把鞋带扯松了点,系第二道的时候使劲往两边扯了扯,重新站起来。
席漠燃握了握她的手,笑得温柔和煦:“跟着我的节奏跑,咱家脱缰的小野马。”
——
周日两个人都没闲着。
姜郁估计年前还要去厂子里看情况,再决定是清理积压的库存,扔掉废旧生锈的,还是掺在一起低价处理了。
竞争对手的资料她还没看完。
一份pdf格式的文件那么小一点,打出来竟然比词典还厚。
几家的堆起来有半米高。
这还是严舒月费了好大劲帮她搜集起来的,不然工作量可能会更大。
她觉得上辈子肯定是挖了苏清淼家的祖坟。
席漠燃也不清闲,他最近在盘算着找别的事做,和别人合伙做生意迟早得翻脸。
既然还存着小时候的兄弟情,不如好聚好散,日后也好相见。
经过讨账那事儿他算看清了,蔺楠不是靠谱的人,喜欢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穷折腾,心是浮着的,没城府,做些低报酬无风险的买卖还行,真下本去投资,棺材本都得赔干净。
他很看好这个领域的前景,苦口婆心地跟蔺楠说:国家重视三农问题,粮食的事情的大事情,持之以恒地做下去,前几年亏损不要紧,以后肯定千倍百倍地赚回来。
蔺楠苦笑:机会成本也太大了,做成了是开山祖,做不成就是冤大头,你知道我爹只是个小官儿,不偷不抢不贪不腐的,手里头没几个子儿,不能让我给败光了。我胆子小,没那个破釜沉舟的魄力。再者说,我运气不好,所有好事儿都轮不到我头上,挣点小钱得了,见好就收嘛。
他听了愁眉紧锁。
在资本市场里捞金,必须得有守株待兔的耐性,才能见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光景。不肯在胜负难见的情况下压下全部家当,大可以保留一部分,用以日后翻身。
不肯搏一搏,始终是庸人。
或者说把手上的事业当做唯一的活路,今后肯定会出问题的。
说到底,钱不是攒出来的,是流动周转赚出来的。
私人的钱当然可以稳健保守一点,做企业,那么多玩家虎视眈眈盯着你碗里的肉,不下注就等于赔。
蔺楠和他不是一路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谋算,意见不合,也只能分道扬镳。
该怎么形容席漠燃这个人呢?
一个老实人,严肃古板,毫无生趣。
发小喊他码长城。
不码。
翻墙跨院偷鸡摸狗的勾当。
不干。
抽烟喝酒烫头打群架,能拒绝就拒绝,不像圆滑世故的江湖人,给这个那个面子。
他做的,必定是他想做的。
形形色色的人他见过不少,冲着他威名谄媚讨好攀交情的一概不理,真正交心的他又怕麻烦人家,万事自己兜着,要成了他一心一意照顾的人,闯多少祸都帮你把屁股擦干净。
说白了就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该仗义的时候仗义,不该出头的时候不做无谓牺牲,头脑极度清醒,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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