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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也坐上另一张石凳。
这正是陈士风所顾虑的。阿丘母亲只知道阿丘女朋友的名字,也不知道她住哪?全市查了两个多月,才在这个小区找到一个同名同姓的户主。直接找上门,万一碰个难缠的阔佬,那是吃不了兜着走。
“打电话吧。”陈士风拨通手机。“喂,您好,请问徐冰在吗?”
“我就是,你谁呀?”回话的声音很粗,但听得出是女人。
“啊,我是阿丘的朋友,他让我捎点东西给你,方便出来吗,我在楼下。”
“你上来吧!我开门等你,洗头到半,没空下楼。”
从电梯梯上五楼,门果然是开的。
小马满腹疑团,说:“胆子真大,随随便便一个电话,就给人开门,社会治安没好到这个地步吧?”
进了门,没人,卫生间有水声。小马蹑手蹑脚推开了两个房间的门。陈士风大声道:“有人吗?”
“等一下,马上好。”卫生间里回应,是电话里的声音。
茶几上有烟缸,两人并排在皮沙发坐下,小马一把抢过陈士风刚掏出的烟,给他一支自己叼一支,得意地把烟盒放进口袋。陈士风正要骂,卫生间门开了,两人转头,惊得同时站起。
站面前的女人,陈士风几年前看国家女篮比赛,才见过这么高这么壮的女人,少说一米九,比他高了一头,站在客厅中央显得空间小了许多。
难怪不怕坏人,警察也畏惧三分。小马点烟点燃了滤嘴。
“你们找我?”女人边擦拭头发边坐上一把单人沙发,刚刚能够容纳。
陈士风清清嗓,说:“你是徐冰吧?”他觉得没必要再隐瞒,拿出证件。
“这是什么证件?”女人不用起身,长手伸到陈士风胸前,摘下他扣在上边的证件。“阿丘的朋友我都见过,难怪没见过你们,原来是警察,这年头假的太多,我得好好看看。”
“阿丘出事啦?”女人看过证件,重新给陈士风扣好。“你们找到他了吗?我也在找他,他再不回来,我把这房子卖了。”
“这是阿丘的房子?”小马总算点上烟。
“是啊,是我的名字,他买的。喂,我们同居不犯法吧?”女人面带羞涩。
是一个爽直的女人。陈士风心中暗喜,说:“同居不犯法,那是你们的私事。哦,我们是想了解,你最后一次见到阿丘是什么时候?”
“嗯!让我想想。对了,去年,那时天热,他们公司跟大学老师比赛,我是教练,我们赢了呢!那晚回来,上床没多久,他的手机响,他接完就走了。同志,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马要答,被陈士风的眼神制止。从这女人的言谈间,他发现这不是一对逢场作戏的人,这个女人深爱阿丘。
“请你节哀顺变。”陈士风想了一下,决定讲实话。“阿丘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已经不大人世了。”
“什么?”女人突然跳起,带起整张沙发。“我不信!他在哪,我要亲眼看看,快带我去,快带我去!”女人抓陈士风的肩,几乎把他提起。
小马赶紧去拉,拉不动,手忙脚乱地要拔枪。
“他的遗体火化了。”陈士风平静地说,“是谋杀,他父母已经认出是他。”
女人这才放下陈士风,呆呆站了半晌,大声说:“一定认错了!他父母也没我了解他,我给你们看相片。”说完,跑进房间。
陈士风长吁一口气,和小马面面相觑。
“你们看,你们看,这是他,看呀,这是我们的合影。还有……。”女人拿出一大本相册,摆茶几上,半蹲着指指点点。
陈士风有点泄气,这个女人处于一种半疯颠的状态,再问下去也是白搭。
“停、停!”小马拦住女人翻相册的手,“我再看看这张,对,没错,这张,他、他死时,身上穿这件球衣。”
“哇!”女人一屁股坐到地板上,放声大哭。
五省联合调查组的成立,傅静的工作轻松了许多,不用再天上飞,地上跑,没完没了地出差了。外省情况要了解,一个电话,一份传真,或一个E…MAIL,两三天内就得到答案。
这五个省,曾经有过嫌疑人交待,把赃款交给“龙达大厦”的某个理财公司,种种原因,没有追查到底。联合调查组是在傅书记看过那份简报后成立的,方科长为此欢呼,说是一个里程碑,标志“尚方宝剑”开始退出历史舞台。
“涉嫌的二十几个人,有的在押,有的释放了。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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