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页)
朽木银铃这一晚沉默极了,他比谁都明白身为贵族之首该遵守的规矩,这位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的家主犹豫过后,终究还是缓缓摇头:“卯之花队长知道该怎么做。”
夜一急了似的抓住他:“难道你不想知道苍纯到底是怎么死的么?他死的太古怪……”
浦原及时拉了她,打断了夜一的话,然后只是默默摇着头。
他们三人这样边走边说地走远了,我才从隐蔽的地方转出来,小心地潜了进去。
真正看见躺在冰床上的苍纯时,又跟之前满身是血的他不同。苍纯换了一身雪白的和服,所有的伤处都绑了绷带,皮肤泛着一点淡青色,僵硬而冰冷。
他半个脑袋都被绷带裹住,双眼也盖住了,我从他鼻梁上掀开一点缝隙,随即僵住,迅速抽回了手。
那是……假的……我深深吸气,把四周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似乎能缓解几欲从胸口翻涌而出的愤怒。
虚闪毁了苍纯的半个身体,我从缝隙里看见他被遮住的半颗头垫了假的头骨,眼睛的位置也是凹陷的,可能也没有了,那副温柔的笑脸就……再也看不见了。
我轻轻抓住苍纯的右手,由于灵压的消失,他的斩魄刀已经没了,这只修长漂亮的手现在只剩被包了一层又一层绷带的骨头。
他怎么可以这样死啊?!怎么可以让如此温柔善良的人,用这种方式作为结束?!
冰床旁边是摆放了几种简单仪器的桌子,我在上面找到浦原说的验伤报告,上面只用很简单的几句话概括了苍纯的致命伤,然而最下一栏内却注明了苍纯以及现场的诸多疑点。
支援小队有三十几人,遭遇的全是变种虚,数量不明。尸体已全部找到,可唯独苍纯一人没发现被虚寄生的迹象,同时,他也是伤得最重的。
还有一点就是苍纯背部有一道刀伤,从两端的深浅程度看是由上至下砍下的,奇怪的是,伤口越往下越深,说明苍纯当时根本没有躲避。那么如果他不是伤重躲不开,就是有人在背后偷袭,而能接近到这种地步还不被察觉和防备的,就只有自己人。
“自己人,”虽然四番队的报告上没写这三个字,我仍慢慢推测出一些头绪,“被虚寄生的死神不可能做到,那就只有……”
蓝染——这个名字几乎下意识地就在我脑中形成。
只有他知道我对苍纯的好感,破坏我对六番队的这层眷恋就只能从苍纯入手,只有他……
我狠狠攥着冰砖,掌心底下甚至融化了。看来就算不为取回乱菊的魂魄,我跟蓝染的梁子也结下了,他是不想让我好,既然如此我再怕他躲他顺从他,看样子也无济于事。
我把报告放回原处,已经在这里呆得太久,不得不离开了。看着苍纯走了形的脸,我伸手轻轻盖在他眼睛的位置上,闭上眼睛,在回忆里搜索那个最让我感到轻松愉悦的笑容。
初次见面的、对白哉时略显无奈和包容的、战后喜悦的、倾吐心事的……那么鲜活那么真实,可现在怎么就没了呢?怎么就再也见不到了呢?
最后的一幕,我莫名地想起了半夜惊醒时的梦境,在白哉的脸上出现的苍纯的笑容,他说了我唯一一次记住的话——白哉就……拜托你了……
我的手顺着苍纯的脸轻轻滑下来,鼻子、嘴,一点点尽量记住他的轮廓。
“放心吧,我会保护白哉,直到我死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不幸荣登活力榜。。。好黑色的一周啊tat!
ps:这天是要热死谁么?t_t出趟门要做好大的心理建设。。。otz
34第三十三章 疑点
时间是公平的,它给每个人的东西同样多,珍惜的人会觉得幸福,自私的人才不满足;然而它又很残忍,总是让人不断地失去、惋惜,在这种悲伤遗憾的情绪中长大——被迫长大。
我回到卧室时白哉已经醒了,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在看见他背影的瞬间,我突然预感那个暴躁任性、但偶尔犯二偶尔可爱的朽木白哉,很可能跟着苍纯一起消失了。
窗棱上还挂着苍纯送我的风铃,白哉一动不动地盯着它看。今天的黎明没有风,白哉就用被绷带绑得动一下都很困难的手指,轻轻拨弄垂在下面的瓷块。
直到我走到背后他都没发觉,特别专注地看着透明的玻璃罩,微仰起头,露出线条近乎锋利的消瘦下颚。他的表情平静得诡异,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点光,像个傀儡娃娃。
“白哉。”我轻声唤他,一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