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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陆戍边的将士分外头疼。要说开打吧,那就打啊,谁怕谁呀?
关键是人家骑兵,速度飞快!这边刚刚开抢,东陆士兵收到风声去追赶,等到的时候,人家已经满载着胜利品,只留下风一般的背影。
边境不安宁,对那些出身寒素,过了今天不想明天的人来说,也是拿命去博未来的有效方法。
季将军就是这样将插到一半的秧苗顺手扔在田埂上,连腿上的泥尚未来得及洗干净,就跟着招兵的人走了。
他娘提了个竹篮,正在送饭来的路上,听见路过的人说儿子走了,挽了袖子就往前追。边跑边哭,最终也只看见一个不知是不是儿子的背影。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等季将军回家的时候,他已经从一个十五六的少年长成了二十五六的青年,身穿明光甲胄,腰夸大弯刀,眼睛一瞪,吓得小孩当场嚎啕大哭。
他几乎是爬去亲娘的坟前,守着坟哭了三天。最后,将一家老小都带去了京师。当然,他也没忘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连当年他娘去借粮食,结果被舅母赶出来也没忘记。他叫军士们拎了一大口袋糠送过去,说是孝敬长辈。
至于曾经把领村张寡妇家墙壁上的小洞分享给他的大牛,则得到了二百两白花花的银子。
季将军入了朝廷,自然没少被那些酸不溜秋的文官们明里暗里地嘲讽过,关键是人家骂了他,他还听不懂,于是越发疑心,一听见自己不懂的话就直觉那是在骂自己。多年下来,养成了见谁都是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的脾气。
作为一个从三品武将,平常自然也少不了奏章拜帖等文字工作,季将军自己是不会写不会念的,总得有个人来做这些事情吧?好歹也是一个高官,给的钱也不少,起初很是有一些落魄学子争相来谋这个位置。
无奈,季将军实在是长了一副吃人的面孔,比李逵再生还让这些文人们胆战心惊。他也很无辜,有时候他真的只是随便一笑而已,可他笑的时候仿佛牙齿上都反射着血光。
而且,季将军也实在不喜欢那些个文人在那里掉书袋,好好的一句话非得分成几截,套上几个听都没听过的四字话。
更悲催的是,连马屁都很难听懂呀。
经常有门客见到季淮时,便笑容满面,伸出大拇指,对季江军夸赞到:“少公子眉宇轩昂,将来定能克绍箕裘。”
“啥?”初时,遇到听不懂的地方季江军还很诚恳地请教一番,后来他实在是烦了,一拍脑袋,想明白了,自己是老大,何必去迁就别人?于是但凡不顺眼就直接扫地出门。
季将军如此大开大合,全京师的落魄文人都有幸成为了前后脚的同僚。
当他再一次大发雷霆时,萧栖迟被举荐了过去。穿越之后,占据了萧栖迟身体的林念城除了加强体育运动之外,也认真学习了繁体字。虽然他还不能拽文,但是看书识字语句通顺总是没问题的。
当没有雾霾的清新小空气拂过脸颊,他有一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豪迈感。
于是,当徐楚良与同窗们说起季将军的笑话,萧栖迟一双耳朵竖得比兔子还高。待到大家该说的说了,该笑的笑了,他才清清声音,万分诚恳地说:“既然将军有此需要,小弟不才,愿意一试。”
后来,徐楚良找萧栖迟深聊了一下。
“你说想要习武,为何不考武举?若是考中,立即就有功名在身。比做门客前程好得多。”
萧栖迟自己知道自己事,他那点半吊子文言文那够格去考武举?于是一脸沉痛,以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表情说道:“我父母双亡,家中又毫无资产,得舅母不嫌弃,抚养至这么大,心中已是惭愧。舅舅不在,舅母一人自然是艰难的,考试花费巨大,我又没有必中的信心,何必虚掷光阴?不如先谋一个可靠的差事。”
话已至此,徐楚良也不好多说,先接了几句漂亮话:“家中再艰难,绝不会短少了你的学费衣食……”若不是见萧栖迟已经打定主意要去谋差事,徐楚良断不会说出这样大方的话来。
萧栖迟酝酿了一番情绪,他当然也明白徐楚良只是演出来的兄弟情深——还是自己起的头哪:“舅母与表哥待我的情分,我铭记在心。”
“你还是要想清楚,去了只是一个门客,季将军又风评不好,是要吃苦的。”
“表哥放心,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算什么?我只望将来小有所成,在表哥用得到时甘效犬马之劳。”
这个马屁简直拍到徐楚良心窝里去了,拍得他通体舒泰,眼角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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