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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沙皮输了一罐“百威”。
这项政策出台后,我队全体同志有如枯木逢春,面色都比以前红润。大伙一边积极拥护学员队党支部以人为本,与时俱进的管理理念,一边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乐不可支地六个食堂轮番吃。恨不得一食堂吃完刀削面还要去二食堂整一笼包子再去尝尝四食堂的蛋炒饭五食堂的肉夹馍。
“男人是喜新厌旧的动物”这句话看来不假,不管是对女人还是对食堂,总有腻了的一天。久而久之,同志们总结出各大食堂的问题:一食堂分量太少,缩水严重,比如打一份红烧鸡块,你能翻出两三个鸡头四五只鸡爪,剩下的鸡块也都是瘦骨嶙峋,让同志们不禁感慨:都改革开放近三十年了为啥鸡们还没有解决温饱问题过上小康生活,瘦成这样让人吃起来都有负罪感;二食堂倒是油水倍儿足,打饭打菜的师傅热情洋溢非得给你盛得盆满钵满汤水横流才罢休,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食堂的前身是个养猪场,后来部队搞社会化保障不养猪了,就把原来的猪圈推倒盖起了食堂,养猪的伙计们也被安置在食堂打饭打菜,由此可见这饭菜跟猪食的渊源多深;最郁闷的是四食堂,服务员都是大妈大婶大姨不说,还愣是一个比一个影响食欲,估计招聘的时候规定了年纪轻的长得白的五官匀称的不许进食堂,还有饭厅的音乐永远是《洪湖水浪打浪》、《微山湖上静悄悄》还有《北京的金山上》,听了都让你以为回到了文革时代;总体来说,五食堂是最理想的,在这里不但饭菜可口服务周到,最主要的是在这里能见到全校为数不多的像大熊猫一样金贵的女生。遗憾的是五食堂离我们系有大概一两公里的距离,但民以食为天,况且受雄性荷尔蒙的驱使,同志们都高唱着“红军不怕远征难”前仆后继地奔向五食堂。
有一次我们几个在五食堂吃饭,刚好小B头顶飞过一只苍蝇,他手疾眼快一巴掌把它拍死在地上,我摇着头说可惜可惜,咱可以拿它换一盘菜的。猪头会意立马从地上捏起那只被拍扁了的苍蝇扔进了一盘快吃完的土豆丝里,然后叫来了经理,经理跑过来一看,立马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说这是我们的失职,诸位不嫌弃的话可以再换一盘菜,于是沙皮拿走了那盘快吃完的土豆丝,转身端来一盘红烧排骨。经理看了依旧满脸堆笑说不够再加,一定要吃好。大伙一听深受鼓舞,小B说下次一定要带一个苍蝇拍来,沙皮补充说,实在不行就在三食堂找几个现成的带过来。
饱暖思欲这句话确实是有道理的,大伙儿不再满足于熄灯后在宿舍里讨论女生过过干瘾,开始像破壳的小鸡蠢蠢欲动起来,声称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士的小B显然犯了左倾冒进主义的错误,他在食堂一见女生就跑上去呲牙咧嘴地招呼:“嗨,美女,交个朋友吧。”往往吓得人家筷子一扔就跑了;相比之下猪头又显得过于保守,据说她暗恋一女生近半学期了,可怜人家叫啥都不知道。为了挽救这个误落尘网不能自捞的青年,我们决定拉他一把,于是问那女的长啥样,有啥特征。猪头眨巴着原本并不宽裕的眼睛,红着脸说:“个子高高的,挺漂亮的。”我拍了他头一下说:“具体点,往点子上去!”猪头沉思了半天说:“头发不长,穿军装。”我们顿时崩溃,P大哪个女生敢留长发,哪个女生不穿军装啊。
我说你指给我们看看吧,大家帮你。可是那女孩相感应到有一群大尾巴狼正在打她主意一般再也没有显身过。无论我们是像门神一样守在学校门口还是像黑白无常一样在学校里转悠,搜寻,都没有发现目标。
半个月之后,我和猪头无比惆怅地坐在图书馆外面的法国梧桐下看着西安地区难见的蓝天白云发呆时,猪头无比失落地念叨:“难道我们真的没缘分?难道我们真的没缘分?”看着他神神叨叨的样子和日渐消瘦几乎要由“猪头”变成“猴头”的脸庞,我突然想起当初我追雨涵的情景。我感同身受无比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准备劝他放弃,突然看见猪头的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芒——就像漂浮在海上多日已经九死一生的人看到海岸一般。我顺着他的直勾勾的眼神望去,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朝这边走来,步子比较大比较急,手臂也无不自信地甩得高高的,似乎带着部队风风火火的作风;肥大的军装睡衣一般松驰地裹着她的高挑,瘦削的身材,显得有些滑稽。
“莫非就是她?”其实不用问我也能猜出来。猪头木然地点点头,眼睛依旧死死盯着人家,估计就算拿块门板挡前面,也能让他火一般的眼神射出俩窟窿。我戳戳他说:“赶紧上啊,晚了就飞了。”猪头似乎猛然醒悟过来,委委琐琐地说:“我不敢,冯子,好兄弟,帮帮忙吧。”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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