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第3/4 页)
,走上了不同的路。
接下来便往日记忆回笼,一夕之间,维拉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认知、人生蓝图、责任、梦想、家人……真相将她生生扭转,让她看见早就该想起的一切,将她拉回本应该走的道路上。
维拉真的曾经以为,除了和往日深爱的伙伴郑重道别之外,没有第二条路,一如她就是半人半梦魇的怪物,没有其他可以虚掩的借口,也没有不远离往日生活的理由。
所以她才会在那场雪崩过后,浅浅吻了狄伦,所以她才会带着钥匙去见亚柏与夏佐,本来,这些都不该做的。
因为是诀别,维拉才允许自己做的。
可是现实却比臆测仁慈千倍,命运将她带到了梦寐以求的境地。
她不仅可以再与科尔文和马可仕一同生活,甚至可以与往日伙伴再度比肩,为他们灭亡的母国而战,就像做梦一样。
可是在那场会议后,每当维拉在山城里再度遇上夏佐,却发现并非一切都一如既往。
好几年了,积累各种复杂感受,让她甚至害怕再度站在夏佐面前。
维拉一直记得在火车拉长鸣笛里,夏佐头也不回走上火车的背影,也记得日光碉堡长窗前,夏佐背光冷冷笑着对她说话的模样。
她一直以为所有都是自己的错,却发现不是这样。
那比任何旧伤都让维拉退却,余悸难平。
“维拉!”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她一遇上夏佐便惊惧后退冷汗直流,夏佐想叫住她她却反射性转身就跑,或直接扇翅起飞,已成定律。
就连在相熟同伴彼此交谈的同一空间里,维拉都坐立难安。
她知道夏佐试图修复两人间裂痕,也想克服两人这样困境,可是身体却总比大脑更快反应。
维拉真的无法和夏佐进行十句以上的对话。
因为曾经太在乎,所以太难受。
那些形同陌路的数年日光碉堡生活,谁的退缩退却与谁的视若无睹,都仍记忆犹新。
才发现,夏佐远远走出她生命的心结,其实依然难解。
*****
隐约听见了琴声,维拉昏昏沉沉转醒,有些不知身在何方。
恍惚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在自己寝房中,而这潮湿山城难得的午后暖阳穿过窗子,投到了地板上,块块光影方正而明亮。
才想起,昨天连日暴雨,天色又黑了,维拉因为不想孤单在山下过夜,便想赌上一睹,赌自己可以在翅膀湿透之前回山城,硬是冒着大雨飞行。
可想而知,她落的了困在山腰的惨境。
要不是马可仕听见她的呼唤,飞到山腰来接她,自己大约要在山腰泥巴地过一整晚了。
维拉看看墙上的钟,发现已是下午三点,今天明明有工作,却没人来叫她起床。左右张望了一下,果然在床头看见了张纸条,是马可仕留的,简洁表示已经替她接了工作。
马可仕那家伙,昨晚将她扛上山城,竟然又替她接了工作。
有家人就是不一样啊,维拉忍不住幸福感叹──不分你我,天塌下来都有我替你扛着。
楼上的琴声依旧缓缓流淌,就像情人爱语。
看了楼上一眼,是住在她楼上的科尔文在弹琴,这人人上厕所都会带枪的军事要塞,也只有科尔文他老人家,可以这样成天无所事事,弹钢琴读书报的。
推窗看了一下外头,维拉发现外边空荡荡静悄悄,几乎没人在走动,只有草木婆娑声。
除了留守大队,其他人大约都出任务去了,楼下马可仕大约也没这么早回来。
慢吞吞梳洗打理了一下自己,维拉下楼到厨房去,就着桌上面包与角落蔬果,替自己做起三明治,后来想了想,放下小刀,又到地窖去切了几片干酪与火腿,替自己加菜。
拿着完成的三明治,维拉坐上窗台,蜷成一团开始用起自己的早午餐。
琴声还在继续,微尘在日光中漂浮,窗外景色明媚的近无瑕疵。
明显是个静谧悠闲地午后,这几个月,维拉为基地基础建设忙碌了这样久,已不曾这样安逸的度过一个午后了。
而这样的午后,让维拉想起帝国斗师学院。
以往在这样的假日午后,她总会窝在夏佐那边,读书讨论功课,或在靠在夏佐怀里,有一句没一句聊上整个午后。
还能记得夏佐胸口靠起来的暖意,与底下锁骨与骨架形状,还有夏佐的手,有茧,握起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