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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陛下吧,也算是为我报了仇了。他努力想睁眼看看那支箭究竟有没有正中目标,可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桔子躺在泥土里,沐浴着自己生命最后的阳光,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小时候听父亲念过的一首《塞上曲》:血染异乡土,魂归旧故里。黄泉碧落去,人世永相离。
他暗想:主子啊,你要我做饵就跟我明说嘛,至少我能交待一下遗言——把这首武陵渔人的《边塞曲》刻在我墓碑上。
人声嘈杂,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一只马蹄踩上桔子还在微微起伏的胸膛,有谁在马背上大喊:“哥!哥!哥——”
桔子在剧痛中勉强分辨出,这似乎是连城帝的声音。
吸血禁蛊
偃城外,原西越军营帅帐。
军医孙琦屏气凝神挖出了郁景生腹部的箭簇,咣当一声,染血的箭簇落进旁边盛水的铜盆,水面上洇出一圈深紫色。
郁连城脸色阴沉看着昏迷的堂哥,低声问:“是不是有毒?”
孙琦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语似叹息:“陛下,这毒微臣恐怕解不了,若是与苗蛊有关,就更”
郁连城咬着牙,忽然走出帅帐,侍立在帐外的辛醉立刻躬身:“陛下。”
郁连城面无表情:“说。”
“昨夜捉到的那细作受不过刑讯,今日中午招供,说谢木兰从棋仙关一路来到苗疆,其实是个幌子。西越大军主力,早已沿着西越和摇光城之间的茶瓷古道绕过中原向西域进发,他们是想从边塞攻进中原。”
郁连城垂下眼:“我哥就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才匆匆跑来找我?”
辛醉单漆跪地:“是,元帅当时十分震惊,不顾属下阻拦出了偃城。属下虽然随侍在侧,却未能保护元帅周全,请陛下责罚。”
郁连城看了一眼他废去的右手臂,低声道:“起来吧。”
辛醉不动:“陛下,元帅去找您的途中曾说,苗疆已乱,塞外不稳,两者须择其一固守,两边着力,只怕两边皆失。塞外若失,京师危矣;苗疆若失,可图日后。如今元帅昏迷不醒,属下斗胆代为进谏,请陛下圣裁。”
郁连城道:“他想让我将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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