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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都危急。在他的设想中,卒打探到关押我和爹娘的所在即知会他,他可借机向越家发难,顺理成章的解除婚约,还能带走我们。欧阳家和越家互为牵制已逾百年,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欧阳和阿白搞出的这些名堂并未向欧阳家族交代过,也就不存在其父将在几日内赶往塞外为他提亲,将亲事摆上日程了,所以翻脸势在必行。
他虽未搞明白越家和静妃到底有何勾结,但显而易见他们是乱臣贼子,单是这一条,悔婚一事,父亲就不会怪他。他本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未料那一日,他找不到卒了。
不光是找不着卒,越家上下都黑着脸,特别是越天云看他的眼睛快要杀人了,他正焦急,越天青来找他,向他透露我和爹娘都被人救走。这只会是卒干的,但他从未这样吩咐过,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想走,但越家不放过他:“三少爷是担忧欧阳大侠的行踪吧?从京城到塞外颇有路程,想必他老人家还须再费上几日吧?”
亲家都耐心,他也不便走,急得在越家团团转,事情已不在他的控制内,卒竟带着我们跑了,他想做什么?而他欧阳,何时才能走出越家?他日日忧心,又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中,连让鹤鹰送信都不可能,坐以待毙之际,越天青又来了,左手一壶酒,右手一副棋,大着嗓门道:“三少,陪我喝酒下棋!”
在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棋局掩饰下,他们敲定了合作。越天青在家宴上用了迷药,灌倒了自己的亲眷,和欧阳一人一匹马,逃离了越家庄。
只有结盟,才能将事情推向高效和愉快。他们逃了两千里,在一座名为谢桥的小城分别,欧阳将手下的两座绸缎庄转送于越天青,另加三千两黄金。这些将足够一个人在京城过得体面富足,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越天青是庶出,越庄主在一次酒醉后爬上了庄中十八岁的洗衣妇的床。如你所知的,那姑娘生得清秀可人身段窈窕。后来她怀了孕,执意不肯说出孩儿的父亲是谁,十个月后,她生下越天青,婴孩有着和越老爷子一模一样的额头和下巴,庄中上下一目了然心知肚明。越夫人心头火起,和越庄主大闹了一通。
庄主惧内,纳不成妾,想给洗衣妇一笔钱,让她留下孩儿,一走了之。但洗衣妇和越天青母子连心,说什么也不肯,双方陷入了僵持。三个月后的一个雪天,洗衣妇晨起晾衣服,踩着了一块冰,脚下一滑,后脑勺磕到了台阶上,当场身亡。事情传开来,越夫人抹着泪说:“唉,真是个苦命人,没享过一天福,还留下个孩子,也罢,就让我们来养吧。”
在母亲淋漓的鲜血气味里,襁褓中的越天青认祖归宗。从小他就明白,自己不是越夫人的孩儿,尽管她对他很和善,但那种和善,是一种礼让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一如温水泡不开的茶叶,你能闻到杳然的茶香,但你知道它不会好喝。
他明白自己不受欢迎,所以少庄主是越天云,芳名远播的是越天蓝,他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所学都是附庸风雅一钱不值的玩意儿。他很想离开越家庄,但家教甚严,父亲又信誓旦旦地说,越家庄事务甚多,大哥还需要他,况且家业见者有份,不会亏待他。连越天云也诚恳地拉着他的手说:“我只有你这么个弟弟,我们得互相倚仗。”
但他知道,事实全然不是这样的。他甚至连月钱都拿得不多,越夫人亲力亲为管家,给他的那一份也算丰厚,但都是一些绫罗绸缎,他又不是女子,穿给谁看呢?他们也送他琴棋书画,都是昂贵的玩意儿,他终日对着它们,像对着生母的一双苦眼。他知道她的死因站不住脚,但他能怎么办呢?索性一走了之,清贫却自在?不,父亲和越天云不会让他好过,他走到哪儿他们都会追索。
他得自立门户,但这需要一大笔钱才能安排得妥当。他很发愁,幸好契机来了,他韬光养晦隐忍多年,父亲渐渐地对他很放心,连最隐秘的谋逆都不避他——他们是看准了他是被豢养了被腐坏了,翻不起浪花了吗?
静妃爱慕豪气云干的英雄,而越天云长得孔武有力,于是一拍即合,七岁的康王实则是越天云的亲生骨肉,他们瞒天过海暗度陈仓里应外合,妄图早点将皇帝轰下台,从此江山易主,改为越姓。
这是越天青小南瓜欧阳交换的最惊人的秘密。越家是在谋逆,若事成,他无非是个不景气的网页,搞不好皇帝越天云担心他,找个理由杀了他,然后又推给一桩意外:;若不成,他身为越家的一员,会被退出去砍脑袋——横竖都得死,他为何不彻底划清界限,一走了之呢?
欧阳是个生意人,他从十一岁开始,就为家族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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