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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能如一,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般薄情,你因放不下她而去伤害其他用心的女子。不可否认,迄今你对她仍有情意。”
共谈中愫,慰百载之阔悰。(出自顾炎武的《复张又南书》,意译:相诉衷情,宽慰他百年来久别而生的怀念)
他阔洒洒(形容举动阔气)地丢去一堆衣裳,莞萱即刻便穿上了。
霁颜(收敛威怒貌)相道,“你走吧。”
他奋袂而起,心形凛然(令人惧怕貌)。淡漠的付了一句,“你会让我偿愿的。”
蓬莱山。
苍星昏昃(夕阳),凉云送秋。于山麓(山脚)一处僻地,溪水潺潺。蔓衍数条远,溟蒙千朵垂(出自费冠卿的《挂树藤》,意译:形容草木茂密)。一块磐陀石(不平的石头),浮出种种画面,一位女子与男子对坐,男子手中正编织着花环。深林幽径,仿佛看见那女子在夜里追寻萤火。过竹桥,一幕幕携手相依,笑树上共系红绳。。。顿时,莞萱颈后呈现出一块红斑,忽明忽暗,存思(用心思索)便会头疼。
凈门(洁净之门。指佛门和道门)几许清冷,归来酉时(日落之时)。折步向一处禅院,急煎煎地进了门,向里屋瞅了瞅,竟没人。回身便撞见了形容枯槁的他,身子发软地倚靠在屏门后。
“你怎么不躺下,伤的这样重,还这么不老实。”
“虽是指责的话,听着也舒服。”听着他稍许有力气的话,这便放心下了。搀过他到床沿坐着。
“你伤好些了吗?”
“西域来的头陀大师,已为我疗过伤,现下好多了。”
‘西域头陀?’莞萱暗下思忖,不敢声张。“日入了,想必你午时也未进膳,再不吃些东西,就算铁打的身子,也抵不过一场大病的。我去帮你盛饭。”说罢,修容(修饰仪表)整裳,便出去了。
莞萱按捺不住心下所思,转入住持的习静之所,便冒失地不款门(敲门)就进去了。
面而相问,“那头陀可是住持有意请来的?”
遥遥万里辉,荡荡空中景。风来入房户,夜中枕席冷。气变悟时易,不眠知夕永(出自陶渊明的《杂诗其二》)。住持仍在床打坐,嘴边嘟念着佛经。
见不理睬,甚是愤怒。“住持不给小仙脸面,也别怪小仙失了该有的分寸。”
“仙姑何至于此(为什么会来)?”
“明白的人自然清楚,就怕是真明白还装糊涂。”
住持肃然(畏惧貌)睁开了眼,又安神自若。
“老衲不解仙姑之意,也惶恐凡尘琐事。”
“少装糊涂,你当真不知我所指何事?好,我便道来。那西域头陀慢狎(轻侮)我清白,我如此敬重你为长者,却想你竟不配为人。”
莞萱颜色冤愤(冤屈而愤恨)痛酷(极其悲痛),使得住持惊愕改色。
“仙姑所言不虚?老衲清廉(清白廉洁)守道(坚守正道),绝无冒犯仙姑之意。”
“果真是同道中人,如此兽人不堪。”
“不知仙姑所言为何?西域使者东游至此,相遇老衲,逢遇仝施主罹难,方施手相助啊。”
“便是为此,你竟不知那人的实底,是至尊觋魔。竟还任由着他胡作非为,你实不知罪过?”
至此,住持诧然一惊,立即迈下床,“仙姑所言不虚?”
“你倒反来问我,你怎会不知?今日我所受的陵辱(欺凌侮辱),他日必当奉还座下(对对方的敬称),等着日头,绝不会让大师失望。”莞萱言语多艰,表露煞气(凶恶的神色)。
仝府落日的余晖一直延留(延续)到酉时时三刻(近八点),东鹿顶中二人比肩而坐榻上,床帏飘轻,席褥素净。
“牛郎哥,喝了药好些了吗?”
牛毅先是温然一笑,欣慰感至,再将一臂偎抱(搂抱)住她,伏耳说道。
“我牛毅三生有幸,能与你缔好。今日你替我熬药,偕我看病,为我担心,过蒙垂顾(倍感关怀)。我早已对你缄情(犹含情)温念(亲切思念),实切矜爱(当真怜爱)。”
素影浅笑双靥,碍口识羞。
荏苒之间,已是夜阑人定。
垂帘煎灯(点灯),牛毅已睡得浑然不觉天时,一榻之上,素影羞颜背向牛毅而卧,忆向时(先前)之言语,‘今日你替我熬药,偕我看病,为我担心,过蒙垂顾。我早已对你缄情温念,实切矜爱。’‘做人的感觉究竟是否像现在这般美好,人间的婚媾(婚嫁)又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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