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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那话中伤了屋里的三个至关重要的中年女人,她必须有所动作,起码要让她们觉得自己是公正的,对待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她不想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再说她教子无方,以至于对长辈们如此的放肆。
她冲着大厅外吼道:“福贵!去给我那根棍子。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什么是家教!”
见艾雅伦犹如猛兽似的发狂,众人被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唯独只要王雨燕,仿佛是坐在茶馆听戏一样的悠然自得。这正是她一直期待着要看的戏码,终于在她的计谋中上演了。
去找棍子的家丁半天不见人影,艾雅伦气得满脸涨红:“人死了吗?”
话音刚落,福贵蹑手蹑脚地跨进大厅的门槛,手里藏着一根三尺长的木棒背在身后。
艾雅伦等不及地上去夺过他手里的木棍,刚要挥棒,孙霖海立刻上前抓住她手臂,阻拦道:“好了,太太。少爷不是……”
她冰冷地说:“你松开。他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没有分寸的纵容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无法无天,肆意妄为。这坐的哪个不是他的长辈。今天他能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明天不定还会怎么对我们。”
柏瑞一句话也不敢说,他脑子里只在想关于四安结婚的事,他心乱如麻,就算母亲让他皮肉受苦也及不上心里的焦灼和困惑。
看着眼前和海叔僵持不下的母亲,雪英第一次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亲情之间的战争。她自认为了解柏瑞生气的原因,因为她也不喜欢那三个女人成天琢磨那些破事儿。所以,她必须为弟弟求这个情,她同时跪地,说:“妈,您别气了。我替柏瑞跟你和大娘她们赔不是吧。”
艾雅伦说:“你站一边去,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雪英看自己见义勇为无效,只能求弟弟服软。她小声对柏瑞说:“你想干什么?还不快跟大娘她们道歉。你这么犟下去,只有吃亏的份儿。”
柏瑞想了想,道不道歉对于他来说不重要,不过就是一句话。
让他不能释怀的是,她们像一群土匪一样把四安从他手里抢走,还乐不可支地跟他说这是喜事。
他在四安的这个事情上毕竟没有一个堂堂正正的立场。他内心矛盾自己到底要不要捅破所有的秘密。可是怎么说呢?说自己和四安是情人,恋人,做过爱的人?
他试图想寻找一个听起来不那么刺耳的说法,这样好让他们觉得这事儿不那么十恶不赦。
可任凭他鼓足了勇气,终究没能说出口。
经过了时间的缓冲周围的人也不再袖手旁观,大家纷纷上前劝说。好歹这顿打是给躲过去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柏瑞当即被下令关进了沈家的祠堂,面对着众位祖宗的牌位思过,一跪到底,当家人不发话不得离开祠堂半步。
第七章。漩涡10
晚饭后,翠娥偷偷跑去了北院告诉四安,柏瑞被关进了祠堂,太太不说放人谁也不敢放。
说完这话小姑娘一溜烟地跑开了,剩下四安一个人在房里来回疾走,思绪乱成一片。
他很惶恐。
翠娥告知的内容有限,他不禁去猜想柏瑞是否已经把他俩的秘密公之于众,因此才被太太关起来的。
另一方面自己也随时有可能被传唤。
四安不敢再往下想。此刻门外随便一点动静都会让他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同时更让他揪心的则是柏瑞此时的情况,还有那如同悬崖一般逐步迫近的婚姻。
他想尽量把情势看得简单一些,太太知道他们的事没什么大不了;跟那个小姑娘结婚也没什么大不了,咬咬牙就过去了。可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呢,那个关乎他全部情感归属的人此时正在接受这个大家庭给予的惩罚。
后半夜,四安鬼鬼祟祟地穿过一个个回廊和门厅,走过一条条蜿蜒的小巷来到了大院深处的沈家祠堂外面。
门没上锁,大大敞着,最里面是一排先祖的灵位。
四安站在门口,看着柏瑞弓着身子盘坐在灵位架子前,不住地打着瞌睡。
他静思片刻,轻轻地泄了一口气,抬脚跨过不高的门槛进去。
厅里没有灯光,暗得很恐怖,脚步踏着那大理石地砖上,就算很轻也能听到那声音。
柏瑞抖了一下肩,惊醒了。他朦朦胧胧地出声, “谁。”
四安落坐到他身旁,声音低沉道:“是我。”
柏瑞长长呼出一气,说:“唉,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哪个老祖宗出来跟我打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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