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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敖按:周小若即周弘,他的父亲字子若)
脑袋曾摔破,
躺在病床里,
专把好梦做。
对面MISS苏,
埋头在看书,
我想我爱她,
因为我属猪。
事成我有赏,
事败我不论,
寄语庄鼻子,
赶快拉皮条。
1959年1月20日,李敖与陈又亮口角,陈又亮半夜写字骂李敖:心性狭窄,这本是轻佻文人的基本性格,谁叫你以为任何人都和你的亲大哥一样?明天再说吧,他还记得,还摆着嘴脸,找个藉口,替他“按摩”一番,他的气边消了。记住,千万不要迁怒,明天好好的和他讲话。把八段锦练一遍,不要被人“按摩”了!
陈又亮,外号小丢,丢者,广东发音也。过了一夜,两人和好如初,李敖又诗戏小丢:
沈云坐在小丢前,
小丢说她不自然,
小去吃了一瓶醋,
醋里还有半斤盐。
同宿舍的孙英善见为李敖为小丢打油,亦习之云:
沈云真正鬼,
小丢勿气馁,
劝君别迟疑,
珍惜好机会。
小丢亦做:
何物沈云是,
李敖乱配对,
她有男友在,
焉用本人追!
李敖一诗还觉不过瘾,遂再接再厉,又赋几首:
沈云转身不回顾,
小丢清早大吃醋,
劝君吃醋勿迁怒,
揍了老夫没好处。
小丢今早起,
抢了一张椅,
沈云没来坐,
来了一汉子。
昨夜丢稀饭,
今早丢了人,
埋头抄笔记,
斜眼看沈云。
陈又亮毫不示弱,以诗回应:
何物李敖,
白脸加长袍,
虽然司麦脱,
情棍没人要(此诗陈又亮作)。
孙英善则替李敖反击:
臭对臭的香对香,
刀对刀来枪对枪,
借问扁头对何物?
许×琛对女单帮。
灰衣女郎真好看,
手短不配太遗憾,
两唇过黑广东嘴,
口红消耗两吨半。
看来,李敖不但自己一身油气,而且利用自己室长(李敖是台大第一宿舍第四室室长)之职,培养了几位业余“油手”,可喜可贺。
实际上,李敖的文学创作绝不止于打油诗,他还写过不少漂亮的散文,其中尤为人称道的是1960年发表在《联合报》上的《妈妈的梦幻》。这篇散文以他家庭生活为背景,但完全采用的是文学笔法。文章一开始就说妈妈有一个梦幻,就是结婚以后做一家之主,让人人都服从她。可是结婚到李家以后,没想到自己的妈妈替自己把家全管了。后来老外婆死了,她以为这下可以实现梦幻,没想到丈夫又出来抢夺领导权,而且拿出祖传家训出来,母亲没奈何,只得继续实践自己的另一爱好——看电影。爸爸丧事办完以后,妈妈把六位千斤叫进房间,叽叽咕咕开了半天妇女会,从此正式接管了家庭权,实现了自己的梦幻。文章发表后备受好评,被认为“隽永可喜,亦颇有古诗人轻怨薄怒温柔敦厚意”,而李敖老母亲看到文章后却找到李敖警告说:“大少爷!你要是再把我写得又贪财又好吃,我可要跟你算帐了!”
7.打油诗人(3)
文章很短,但寓意深刻,母亲争夺家庭领导权的斗争,实际上也就是与传统道德观念的斗争,而她的理想的一次次失败,则表明封建传统思想对女权的一贯压迫。所以说这决不是一篇纯粹的家庭小说,而是以整个中国、整个传统文化为背景而展开的。可见,李敖这一大手笔也是善写小题材的,而且一出手就不凡。
8.金童玉女自风流(1)
李敖送报经过女生宿舍,君若总已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等着他。她是从接到李敖的那封长达83页的情书时就决定这样做了。
在一座公共浴池里,李敖不再是处男。但贫穷却将这一对金童玉女生生割开了。分手之际,君若把自己的贴身内裤留给了李敖。
李敖满怀怀念之情地回忆说:“历史系四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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