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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陵静静凝视,“你还知道些什么?”
明柔望了太子一眼,垂眸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他。”
司马陵顿了半晌,没有再说其他,只道出一句,“郑世子也算有福之人,”又笑着走了两步,“他是必死的——你可明白?”
虽知有下文,明柔心里还是颤了颤,咬唇点了点头。
司马陵度回桌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三日之后,郑世子鸠酒自尽——”抬眼看向明柔,“他从此之后再不能以郑书远之名活着,也再不能出现人前。”
明柔心中大石落下,跪下恭恭敬敬朝太子磕了一个头,“明柔感激不尽。”
“起来吧,”司马陵垂眸一笑,“你先莫谢我,我还有一事需你助力。”
明柔起身,“太子哥哥有事直说便是,明柔定不惜力。”
司马陵颔首一笑,神情渐渐肃然,“我要你寻出你母亲同庆华宫联系的证物。大长公主之死若是因你母亲之故,那动手的定然是那人。她们二人既然达成同谋,那你母亲定然也答应了条件。如今我快要亲政——今日我父皇又提了让四弟分封之事,我看她若有图谋应该就是这段日子了。我必须查清她所图谋的是何事,也定然要寻到证据方能取信父皇母后。”
今日一早父皇才提了四弟分封一事,不曾想四弟却正好“病”了。
这病得也太及时了些。
许多话两人都未说明,各自却是心知肚明。
明柔出身大家,又素来心思玲珑,此刻一听便全然明了。
常妃同皇后素来亲近,从无旧怨,这种种手段无非便是为了那个利欲熏心的目的。
她要害太子,却不能让此事有半点同她粘连,否则就算害了太子她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明柔也知道太子说得在理,可是她不明白的是,常妃究竟要她母亲做什么事呢?
按理,她的目的是害太子,可如今太子几乎很少到纳兰侯府,若说接近,她自己在宫中反倒更容易下手些。
想到那张字条,明柔蹙起眉头——那“交托之事”究竟是何事?“期前十日”指的是什么意思呢?
明柔沉吟片刻,抬首眸光歉然,“不瞒太子哥哥,这两日我都在母亲房中寻了,却都未有发现。”
司马陵微微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有?”
明柔轻轻颔首,神情有些愧疚。
司马陵眸中现出失望之色,心里却也明白,明柔已经将所有事情托盘而出,自己也说了不再追究郑氏,她定然不会在此事上说谎。
而郑氏自尽,纳兰大老爷的“中风”多半也是出自她的手笔,她是为了保明柔不为此事所牵连,那临死前应该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这证据只怕也被她统统销毁了……
司马陵长长叹息,“罢了,许是天意吧。”
明柔看着他,有些同情,“太子哥哥,我回去之后再好生找找。”
事已至此,司马陵也只得颔首无奈。
明柔安慰他道,“太子哥哥不必失望,平日也多加小心。天无绝人之路,也未必是没有转机的。
司马陵看着她笑了笑,忽地想起前几日她探监时的情形。当时她明明是全无求生之念,不曾想才两日,似乎整个人都变了。
心里便有些生奇,“明柔妹妹如今好似同前几日不同了。”
明柔莞尔一笑,眸光瞬间暖意融融,“明柔素来也有些自负之意,而今才知自己却不过是坐井观天。如今经人点化才明白了些道理,想法变了,人自然也就不同了。”
司马陵眸光一亮,看着明柔,“经人点化?不知是何方高人?”
明柔抿唇一笑,转首朝房门望了一眼,“便是今日与我同来的‘高人’。”
司马陵轻轻笑了,“是六小姐。”
明柔颔了颔首,语中充满全然的钦佩信服,“我原先一直以为自己在姐妹中还算是不愚钝的,”笑了笑,“可同我这六妹妹一比,却实是云泥之别。若不是六妹妹,只怕我此刻已经随我母亲而去了。”
司马陵“哦”了一声,似是随意好奇,“六小姐如何点化于你的,竟然如此有效?”
明柔垂眸轻笑,“原先我一直自怨自艾,怨自己生不逢时,怨自己命不如人。可通过六妹妹,我才知道,这世上即便是天有命道,人有磨折,但运道是一生,磨折却是一时,不到最后一刻,人都不能随意放弃。放弃了一时,也许就是放弃了一生。六妹妹说,若是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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