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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不清,现在甚至还……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他、喜欢他的呢?她粉颊绋红,困惑地思索著。
应该是自己气喘发作时,他那心急如焚的模样令她挂记在心吧?虽然当时她还误会岳羿阳是嫌弃她不能好好照顾小豪,但事后仔细回想,她才惊觉他眼中溢满了浓浓的忧虑与关怀,他是担心她的。
而且,当他热切地吻她并抱著她的同时,厚实的大掌让她联想起一段飘忽的记忆。
她记得,当自己刚找来岳家别墅,并昏倒在别墅门口后,在混沌的恶梦中,在她最旁徨无助的时刻,好像有一双有力的大掌紧紧包住她的手,给予她最大的安慰。
当时她一直以为那是幻觉,是自己病糊涂了。如今她知道,原来那一切都是真的。在他冷酷倨傲的外表下,隐藏著的是一颗火热的真心。
她可以假设他也是喜欢她、爱她的,正如她的心情一般吗?可以吗?更娇艳的红云跃上她的脸颊,她羞怯地想著。
岳羿阳搂著她软玉温香的身子,内心却无比纠结复杂。
这是一个意外。
他一直是很能克制自己的男人,但今天不知著了什么魔,唇瓣一碰触她的朱唇,想要她的欲望就如野火燎原般,凶猛得让他无法控制。
他知道童雪曦不是随便的女人,但他不明白她为何会将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他?是因为她正逢失恋的低潮吗?唉,他不想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不想乘人之危、更不想……见她后悔。
她会后悔吗?
一想到她的心底可能还栖息著那个叫做章耀霖的男人,她只为他心动、只为他哭泣,他的一颗心就像是被浸在陈年醋桶内似的。
屋内的气氛悄悄由旖旎转为沉重,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尴尬?
许久,岳羿阳松开搁在她腰间的手,率先起身。
他的离开带给雪曦难以言喻的失落,大床上少了他似乎变得好冷好冷。奇怪,她从来没有觉得这般冰冷过……她也沉默地下床,迅速穿好自己的衣物,一张脸像是熟透的红番茄,根本不敢看向一旁的男人。
岳羿阳看著她,低沉地开口。“我……很抱歉。”SHit!他暗骂自己,这个时候说抱歉好像更加混帐,可他……他真的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
他的嗓音更加沙哑。“也许你的心情还很糟……很抱歉,我不该乘人之危。”
雪曦身躯一头,表情木然地听著。他在说什么?乘人之危?不!难道他还不明白,如果不是芳心早已偷偷为他倾倒,就算今天她再伤心、再沮丧,都不会让他拥抱自己、让他……他为何不懂?
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懂?他当她是个累赘,怕她缠上他吗?迷蒙水瞳染上哀伤。
看著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岳羿阳对自己更是懊恼。该死!她果然后悔了吗?她怨怪他不该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让这种事情发生?
这样的想法使他的嗓音变得紧绷。“我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到后果,也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如果你怀孕的话——”
怀孕?!这两个字让他悚然大惊。她会怀孕吗?不!不!一想到她是这么的纤细娇小,他便担忧她无法捱过生产的巨大痛楚。更何况,目前的他对“怀孕”这事存有恐惧,因为他唯一的妹妹就是在生产时不幸过世的。
他知道也许是自己杞人忧天,妹妹的事只是特例,毕竟当今医学这么发达,不是所有女人在生产时都要如此冒险。但,他在雪曦纤弱的身躯上仿佛看到了早逝的妹妹,他无法乐观。
雪曦越听身体越僵硬,心更是急遽下沉。如果可能,她希望自己的听觉也能跟著消失,她好想否认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将自己给他是她心甘情愿的,她不会要求他负责,或是死缠烂打地黏住他。他的脸色为何要这么森寒,像是累积了千年冰霜?他这么后悔要了她吗?
而且,他又为何会提到怀孕?怀孕……蓦地,雪曦明白了,心痛地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了。
他担心倘若她有了身孕,会更变本加厉地纠缠他,他不想让她千扰他的生活,更不愿意她孕育他的后代!
原本清亮的眼眸浮上屈辱的水雾。他还是这么厌恶她吗?厌恶她身上流著的童家血液?他讨厌大哥童正宪,所以也一并排斥她,拒绝跟他们童家的人牵扯不清?
为何会这样?雪曦又羞愤、又绝望,好像被人突然丢到地球的极地,漫天风雪朝她袭来,穿透她全身上下,捣碎她的五脏六腑。
她不知道岳羿阳离去之前又说了什么?她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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