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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就成了小兄弟们的小师傅。
和柳浪年龄相仿的甚至比他大一点的小孩都拥他为王,称他为哥,因为柳浪个儿高,身体棒,力气大,又肯帮助别人。这些小伙伴常跟着他一起砍柴、打猪草、挖野菜、割野葱,累了就在小山坡上躺下休息一下,或者玩一会儿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初夏的一天,暖风拂面,柳浪光着脚丫,带着小伙伴们来到桑林。只见一片片桑叶青翠欲滴,枝条上那一颗颗三五成丛的桑葚,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十分诱人。小伙伴们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这些桑葚有的已成暗紫色——熟透了;有的成淡红色——尚未完全成熟;有的还是青色的——完全没有成熟。小伙伴们一边摘一边吃,过了一会儿,大家的手和嘴唇都成了紫嘟嘟的,跟那些桑葚的颜色没有多大区别。他们吃够了又摘了一些红色的带回家去,家中的姐姐妹妹或者妈妈喜欢吃这样稍微带一点酸味的桑葚。柳浪的母亲一边吃着柳浪带回的桑葚,一边说:“柳浪真有孝心,还想着娘。”
“我们每人都有带回家的。”柳浪拣了几个大的递给她娘,“妈,这几颗个大好吃。”
“噢……其实每个月都有水果熟,都有水果吃。你外婆还教我唱过水果歌呢!”
“真的?娘,你能不能唱给我听听啊?!”
“好,听着。”说着她真的唱了起来:
正月甘蔗节节长,二月橄榄两头黄,
三月清明当果子,四月枇杷黄又黄,
五月杨梅红似火,六月莲子水中央,
七月鸡头来报晓,八月菱角同刀枪,
九月余山摘红柿,十月挑桔满山岗,
十一月焙笼焙香榧,十二月桂圆荔枝凑成双。
“好听,以后我再摘桑葚给你吃。”说着柳浪从娘身旁走开了。
这天,柳浪一帮小伙伴又去摘桑葚,生产队看青的癞痢头却不让摘。这帮小家伙心里恨死了他,心想,这些桑葚又不是你的,干嘛不让摘,于是就对着他一齐唱了起来:“癞子悠悠,来到龙游,龙游偷雨伞,逃到八石畈,八石畈偷鸡,逃到溪西,溪西偷鸭,逃到金华,金华偷火腿,逃到大上海,上海被捉,关进小小屋,想想只好哭。”癞痢头拼命去追赶他们,这些泼孩个个像猴儿似的,他哪里追得到,只好作罢。
小伙伴没有摘到桑葚,心有不甘。第二天,他们又结伴去摘。这次看青的是个瘸老头,他也不让摘,小伙伴们心里真不是滋味,把心中的全部怨气都出在看青的老头身上:“老跷,老跷,慢慢地跷,左一跷,右一跷,屁股向后翘。”瘸老头一边追,一边骂:“小死侬,西山背,大红被,盖棺材。”
这些小伙伴有时也偶尔替大人放几次牛,只见大家将牛牵到村南溪滩的草地上,然后拿根木头在草地上打个桩,将牛绳的末端拴在木桩上,人往草地上一躺,仰面看着蓝天上云彩的变化,爽极了。天上的云彩十分美丽,有时薄得像一层纱,有时厚得像一床被;有时分散成一块一块的,有时聚集成一座座小山。它随着微风,不断地变化着样子,时而像一只小白兔,一蹦一跳,十分可爱,像和谁赛跑似的;时而像一只大黑象,鼻子里都是水,“哗啦,哗啦”地往下洒;时而像一只猫,正在睡懒觉,对外面的事情漠不关心。
这时,姜卸福手指着蓝天上的一朵云,问:“哥,这白云像狮子还是像狗熊?”
“我看像狗熊。”方根禄抢着回答。
“我觉得它像狮子,哥你说对不?”姜卸福坚持自己的意见。
“你们俩说得都不完全对。”柳浪补充道。
“为什么?”他俩几乎是同时问道。
“因为白云随着风的吹动,形状随时都会发生变化的,现在你看去它像狗熊,过一会儿它就变成狮子了,你们说对吗?”
“噢,原来是这样,还是大哥说得对。”方根禄和姜卸福异口同声地说。
过了一会儿,大伙又来到前面的柳树林,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他们先用“剪刀、石头、布”决出谁捉谁藏。大家拿出手绢将童锡荣的眼睛包了起来,并吩咐他不准偷看,然后大家在树林里散开,让小锡荣去找,可是他找了半天,一个也没逮着,小锡荣差一点都要哭了。这时,柳浪说:“大家得叫,否则他怎么知道你在哪里?”
“对,对,得叫,叫。”卸福附和着。只听,这边学狗叫,那边学猫叫,整个树林一时热闹非凡。小锡荣侧耳静静地听着,只见他往左边一猛抓,真的抓住一个,时光就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流逝。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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