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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可是住在此地么?”
谢姥姥对阮天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阵,显得很迟疑,一言不发,塞北观音见她不说话,急道:“姥姥,怎么不说话,雯姊不是来你这里么?”
谢姥姥闻言,先且不搭理,竟叹了一口气,这一来,阮天铎和铁若兰同时一惊。
这时那黑小子已捧出茶来,谢姥姥请他两人坐下,才又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锦雯这孩子忒也命苦。”随又掉头对铁苦兰问道:“你爹爹好么?”
铁若兰闻言,蓦地醒悟,心说:“是了,我先不说明,想来她也不会对我说真话。”
随黯然说道:“姥姥,雯姊虽说命苦,但还有你疼爱,我……”
塞北观音随将双魔夜袭青狼堡,爹爹铁飞龙生死下落不明,自己现在已落得形单影只,一一说明,随又说道:
“姥姥,你请放心,不要说我和雯姊是一块儿长大,比亲姊妹还要好,就是我爹爹的作为,我何尝不深痛恶绝,姥姥千万不要多心,若雯姊在此地,请即叫她出来相见,这位阮公子亦是兼关万里来找她,要将她的东西交回给她,姥姥,我那雯姊在此地么?”
谢姥姥闻言,似有无限感慨,这才慢慢道出一番事故。
你道这卖花婆是谁,原来正是胡锦雯遗留下来的包袱里,那张变色的纸条上,所称的侞母,胡锦雯幼年即是由谢姥姥奶大的,那时谢姥姥还不过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胡锦雯的父亲名叫胡轮,家住宛平城内,早年原与铁飞龙同师学艺,师父是名武师绵掌关胜,师兄弟两人的性格大相迳庭,胡轮诚朴务实,铁飞龙却刁钻诡猾,为人陰险十分,胡轮是师兄,对这位师弟却很友爱,因此倒能相处。
绵掌关胜有一个女儿,虽不是十分人才,但确也亭亭玉立,是一个标准的小家碧玉,平时也跟两位师兄同在一起练武,胡轮待这位师妹像亲妹妹似的,从未起过爱念,但铁飞龙却对她纠缠不休,哪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位师妹的一颗芳心,偏又绾注在胡轮身上,对铁飞龙是敬而远之,恰巧绵掌关胜又只有这么个女儿,不愿女儿远离膝前,想为她招赘女婿,而铁飞龙却有家有口,胡轮则不但心性人品都好,而且家里仅胜下他一人,家道也富有,因此,绵掌关胜就面许婚姻,将胡轮招赘在家。
这一来,把个铁飞龙气得不得了,就在胡轮结婚的前一天,不辞而去,事后发觉,还都以为铁飞龙遭到了什么意外,事久大家亦已淡忘,哪知在胡轮结婚后十多年上,铁飞龙竟突然回转家乡,而这时绵掌关胜老两口均已去世,胡轮这一见铁飞龙返乡,师兄弟情深,不胜之喜,坚邀铁飞龙搬来同住,铁飞龙返回故乡时,父母早已去世,只落得孑然一身,胡轮这一邀他同住,正合心意,胡轮哪里知道,铁飞龙把师兄师妹恨之入骨,他愤然离乡后,十几年来,已学得一身惊人本领,此次返乡,正是寒恨而来,因此假意谦谢了两句之后,即日搬到胡轮家中去住,胡轮素性淳厚,哪里知道他这是引狼人室,还像亲兄弟般待他。
这时胡轮的妻子已十月临盆,不多天生下一个女儿,这就是胡锦雯,铁飞龙更恨得来咬牙,心说:“要没有你,这女儿还不是我的。”
胡轮的妻子生下胡锦雯后,产后失调,不幸得了发产爇,缠绵床褥达一年之后,竟一命呜呼,胡轮伤心已极,铁飞龙的计划也被破坏了,原来他是想害了师兄,再夺回师妹的,眼看这一计划破坏了,更把一腔戾气向师兄胡轮身上发泄,这时期胡轮伤心过度,不久也病倒了,因家中无人,平素又把铁飞龙当作亲兄弟般,因此就把一份家业都给铁飞龙替他掌管,铁飞龙掌管了师兄的家业后,更大吃一惊,平日胡轮省吃俭用,谁知竟有数十万贯家业,胡轮原本就富有,师父师母死后,更承继了不少财产,再经过胡轮十多年的,经营,家财也就直线上升。
铁飞龙浪荡江湖半生,从未过过一天安乐的日子,向来为人心术又不端,那还不起觊觎之念,更加速了害胡轮之心,若凭武功,铁飞龙是易如反掌,但他一想,抢夺而来的,仅是一点浮财,胡轮的财产大半是田地和房屋,若明着把胡轮杀害,怎能归自己所有。
因此趁胡轮病倒,就在他的药中,下了慢性毒药,从此胡轮即躺倒在床,再也不曾起来过,拖了一年多才死去。
铁飞龙表演得非常到家,简直如丧考妣,而在胡轮病倒的这一年多时期内,铁飞龙尽量收卖了人心,对仆妇示惠,在外更结交官府,等到胡轮一死,偌大的家财,还不都入了铁飞龙手中。
铁飞龙狼子野心,陰谋恶念得遂,得意十分,他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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